血亲,生养之恩,不过是为了掩盖自己真实目的的无耻借口。”

    郭喜安见她这个样子,有些担心地上前扶住她。

    郭喜春回握住妹妹的手,她知道妹妹为了维护她的脸面,许多事没有说得太深,但她现在早已不看重那些了,如今一家人过得和和美美,是她以前做梦都不敢想的好日子,她绝对不会允许郭老娘和郭天赐还妄想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给她们泼脏水的行为。

    逼回了眼里的泪意,郭喜春头脑无比清醒地看向郭天赐道:“你所谓的生养之恩,生恩是有,养恩却是个笑话,家里一向嫌弃我和喜安是个女儿,一直当我们是赔钱货,何曾给过我们半点关心,从小我就是奶奶带大的,奶奶去世之后,便是爷爷一直照拂着我,要不然,我哪里还活得到现在。”

    “至于喜安。”郭喜春看向郭老娘,眼泪都是冷意,“她比我更可怜,她才生下来的时候,奶奶已经不在了,你和爹一看到生下来的又是个女娃子,当场就要抱到后院的水沟里去淹死,还是爷爷他老人家拼死抱回,喜安这才捡了一条命,这些事,娘你不会以为爷爷不在了,就无人知晓了吧?”

    郭喜安意外,这事她自己都不知道,一想也是,才出生的婴儿哪会记得这些,后面未曾再听说,可能是爷爷和姐姐怕原主伤心难过,才没对她提起过吧。

    虽说重男轻女在这里是再常见不过的事,人们已经习以为常甚至觉得天经地义,可是恶毒到要溺死才出生的亲生闺女,这也是叫人骇人听闻,令人无法接受的恶毒行径了。

    郭老娘是真没想到这事郭喜春竟然会知道,还当众给她抖露出来,不免露出了慌张的神色:“你胡说个什么?那时候你才多大,能记得什么事?别在这胡言乱语。”

    郭喜春冷笑一声,“我那时候都已经三岁多,快要四岁了,你和爹跟爷爷为了这事高声争吵,出门的时候见着趴在门槛上哭的我,更是不耐烦地扇了我好几个耳光,我一直害怕娘亲会连带着我再丢到水沟里,从那之后一直胆战心惊小心讨好,自然对这事记得牢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