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虽然来来往往的客人很多,但这三人都是一副流里流气的打扮,活生生的一副地痞样。

    特别是他们口中的大哥,下巴上长着一颗黑色的带毛大痣,这样显眼特征的人来吃过她的冰粉,郭喜安不可能一点印象都没有,她几乎能断定,这几个人就是来找茬的。

    “怎么不说话了,心虚了吧?你卖的吃食不干净害了人,这医药费总是要掏的,我们哥几个也不跟你个女流之辈计较,你就给上个四五十两的,我们好带我们大哥去医馆看病去。”

    四五十两!这些人可真敢开口!那可是一户普通人家一两年的花销,抵得上郭喜安现在在盖的那房子的一半了。

    郭喜安的脸色淡了淡,眼里带了寒意:“你们这是讹诈!”

    那人一巴掌拍在她的摊位上,“说谁讹诈?我们是在替天行道,你卖不干净的吃食,那就是拿大伙儿的生命健康骗人家的血汗钱,做这样黑心的生意,我们是在给大伙儿讨个公道。”

    “还跟她废话什么?趁早砸了这黑心摊子,免得她害了更多的人。”

    听到动静的钱贵从店里出来正好看到这一幕,忙跑上来阻止:“你们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闹事,还有没有王法了?”

    那人本来是要掀摊车的,被跑过来的钱贵眼疾手快地按住,没有掀起来,恼羞成怒地一挥手扫向摊桌上叠放起来的一摞碗。

    噼里啪啦!

    几个大碗摔在地上,碎片飞溅!

    几个孩子被这阵仗吓到,三丫当即就被吓得哇哇大哭起来,其他四个孩子也是满脸惊惧。

    郭喜安顾念着几个孩子,不敢冲动,这才一忍再忍,如今他们竟然动起手来,实在是欺人太甚!

    让大丫带着弟弟妹妹们进了店里躲起来,她才沉着脸从地上抄起一张长条板凳赶过去。

    钱贵一人拦着几人力不从心,先前的那三人竟还只是打头阵的,动起手来后,人群里又冒出两个人。

    钱贵按住了摊桌,可护不住摆在桌上的东西,那桌面上摆的碗勺和冰粉调料吃食已经被闹事的人全部扫翻在地,地上一片狼藉。

    见那些打砸的人又要抬腿去踢装着变蛋的竹篮,郭喜安眼神一厉,紧握着手中的凳子就要抡过去。

    却有人比她动作更快,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不知何时从人群中冲了出来,一脚踢在那人的小腿关节处,那人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顿时扑通跪倒在地,然后抱着腿倒地哀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