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倒是老实了几天,那家人买它主要是拉磨的,刚开始还好好的,只是旁边如果没人看着它就开始停下来偷懒,那家人想了一个办法,给它脖子上戴了个铃铛,这铃铛声音要是不响,就知道这驴又停下来偷懒了,主人就会过来吆喝几声。”

    “这不是挺好的。”钱贵奇怪,“后来又出了什么幺蛾子?”

    郭喜安也被勾起了兴趣,好奇下文。

    郭老板一脸的生无可恋:“刚开始还好,后面老板发现怎么这铃铛声音不断,表示驴一直在工作,可这磨出的面粉却是越来越少,他心里奇怪留了个心眼,后来躲在门外透过窗缝观察发现,这头懒驴一等人离开,就停下拉磨,只站在原地摇晃着脑袋让铃铛一直有声响,听到人的脚步声过去才会动起来,假装一直在干活。”

    “噗嗤!”这次郭喜安忍不住笑出声来,她看向一边的毛驴,那驴仿佛也知道是在说它,低着脑袋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然后就是这第三回。”郭老板越说越来气,“就在今天,好不容易找到了第三个买家,结果人家才牵出门去,它就追着一个挑菜的小贩吃人家菜篓子里的蔬菜,把人吓得摔着了,菜也撒了一地,买家这下不干了,把驴子退了回来,我还得赔人家小贩的菜钱和医药费。”

    “你说说,这事整的。”郭老板说到最后都满腹委屈了,“我是个生意人,花了五两多的银子买了它,一分钱没挣着,到现在还又赔进去了不少,我也不敢再卖了,也只能杀了卖肉,这损失能挽回一些是一些。”

    众人听了郭老板的控诉,既是觉得新奇好笑又有些同情,袁老头也忍不住道:“如此说来,这毛驴确实是难以驯化,也只能如此了。”

    “可不是嘛。”郭老板摆摆手,一脸晦气的样子,示意老马他们把驴拖下去。

    毛驴似乎也知道自己被带走会面临什么样的命运,梗着脖子蹲坐在地死活不动,和老马他们三人拔河似的僵持起来,只是叫声中透着恐惧和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