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除了花银钱如流水。

    每天修炼吐纳、飞刀、轻身纵跃术、拳脚剑术,花一个时辰练习基础符箓中的“破煞符”和“破幻符”,书中仅仅记载有三门法符,其中的“镇宅符”有五种,他全部学会了,没有浪费手头仅有的十张黄符纸。

    因为镇宅符换不来灵币。

    低阶破煞符和破幻符,在衔玉园铺子里有出售,视蕴含的法力多寡,四至六枚灵币一张,明码标价。

    从外面铺子买回来的凡俗黄符纸,练习勾勒,用掉一摞一摞,他于两门符箓细微处的掌控了然于心。

    他今日领悟出障眼术,觉着法力足够支撑。

    时机成熟,可以尝试绘制低阶法符。

    冬日暖阳,寒风不冽。

    徐源长戴着斗笠每天穿行大街小巷,品尝美食,闲逛散心,还去城外沿着清江水堤走了走,花几天时日,将心境调整至水波不兴。

    十二月初二,宜开张,出行,洒扫,搬家,动土,祈福。

    是他从黄历中选出的黄道吉日。

    徐源长焚香祷告一番,铺开一张价值十两银子的黄符纸,用他最好的符笔,沾着最好的朱砂墨,下笔如有神助,一气呵成。

    朱墨纵横,符纹勾连,完成一张破煞符。

    徐源长脸上露出一丝涩笑失望,徒有其形,不具神妙,这是一张没有谬误的废符。

    将废符收去一旁,把他从街边铺子里购买的黄历厚书合拢丢到角落吃灰。

    别占他桌上地方。

    平复心绪,出门吃喝闲逛,将法钱握在手心摩挲。

    后面数日,每天要绘制一张破煞符,然而接连绘符失败,屡败屡绘,他已然心如古井,差点要麻木了,天可怜见,终于让他在第八天瞎猫撞上死耗子画出一道成符。

    有片刻的恍惚。

    盯着桌上气韵微弱流转的破煞符。

    徐源长强作镇定,将符笔小心放回笔架上,忍不住“嘿嘿”干笑两声。

    他太难了。

    也太爽了。

    这般离谱的成符率,对他的心境是一次绝无仅有的考验。

    端详着绘之不易的法符,徐源长仔细回想各种细枝末节的感受,最后摇头放弃,他抓不着那般玄妙感应,下回还得碰运气。

    连续几日造天气刮北风,晚上时候沸沸扬扬漫天大雪。

    待第二日中午时候,风停雪住。

    徐源长新换上普通道袍,踏雪来到银装素裹的衔玉园,与冻得轻轻跺脚的青袄小厮笑着点头,挟一股冷风走进厅堂,里面只有寥寥三人围炉喝茶。

    点头笑着示意,徐源长没有停步,上楼梯往二楼去。

    “这位谁啊?”

    “殷泉认的同门师弟,来得很少。”

    “哦,难怪不认识。”

    徐源长耳中听得三人的低声交谈,他已经走进铺子,一眼扫去,白衣女子端坐窗前看书,仍不见那位温婉何仙子。

    “需要点什么?”

    女子放下书卷起身,清清淡淡,与以往一模一样的打招呼。

    徐源长从怀里取出一支薄盒,摆在柜台上,轻轻打开,对走近的白衣女子道:“安仙子,劳烦您帮我瞧瞧,这道破煞符,贵铺回收吗?”

    女子走来带过一阵淡淡冷香,目光一扫,道:“品质较低,一枚灵币回收。”

    徐源长知道是符纸材质低劣,容不下过多法力,谈不上失望,问道:“能兑换五张云黄符纸吗?”

    女子看着修为颇有长进的道士,点头同意:“可以。”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