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似乎对厅中发生的一切都毫不关心。

    “徐凤年!”徐渭熊冷喝道:“讨打是么!”

    徐凤年连忙缩了回去,讨好笑道:“姐,我这是为你好!”

    徐渭熊没有说话,而是默默摸向放在案几旁的长剑。

    徐凤年赶忙捂住嘴巴,不再说话,只是还一直朝陆远挤眉弄眼。

    “犬子顽劣,让陆小友见笑了。”徐骁连忙打圆场,朝着有些无奈的陆远微笑道:“陆小友品性高洁,让人佩服,但这救命之恩,我不能不报。

    这样吧,我欠小友一个请求。”

    说话间,徐骁微微眯起眼睛,像一头假寐的猛虎,淡淡道:“任何请求!”

    “义父不可!”褚禄山大惊失色,立马起身反对。

    “禄山,坐下。”徐骁语气中满是不容置疑的命令。

    褚禄山面露纠结,最终还是坐了回去。

    但袁左宗突然又站了起来,沉声道:“义父,我认为这份还礼太重了。”

    “重么?”徐骁问得是袁左宗,却一直看着陆远。

    “重了。”袁左宗认真道。

    北凉王一诺,在离阳,可以换来一个世袭罔替大柱国!

    在北莽,可以换来一个一字并肩王!

    世人多痛恨徐骁,无论是离阳还是北莽,对徐骁的评价以“徐瘸子、徐蛮子、徐人屠”居多,好评甚少。

    但从没有人骂过徐骁是个言而无信。

    更不要说在场众人都是徐骁的家人心腹。

    没有人觉得徐骁会食言。

    气氛瞬间凝重了起来,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陆远身上,用无形的压力逼迫陆远拒绝这份不该属于他的东西。

    陆远恍若不觉,沉吟片刻笑道:“好啊。”

    徐渭熊一愣,李义山和徐骁对视一眼,眼神同时变得冷厉。

    陈芝豹猛地站起身,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杆长枪。

    徐骁身后也多了一名面容普通的中年人,手持长枪死死盯着陆远。

    感受明里暗里无数饱含杀意的视线,陆远旁若无人地喝完杯中酒,重新倒满一杯,举起对徐骁道:“请北凉王满饮此杯。”

    徐骁一愣,旋即大笑着举杯一饮而尽,看向陆远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欣赏,少了几分杀意。

    “两清了。”陆远也跟着一饮而尽,站起身笑道:“在下还有事,就失陪了。”

    “哈哈哈!”徐骁突然大笑起来,李义山嘴角也多了几抹笑意。

    其他人听到这笑声有些不明所以,徐骁咳嗽了两声,总算止住笑,对陆远点点头,赞叹道:“确实是个好男儿。

    小年说的没错,陆小友,考虑考虑。

    当我徐家的女婿,你不吃亏!”

    ......

    一场酒席莫名其妙的结束了。

    对于北凉王府的试探,陆远早有心里准备。

    毕竟背着人屠之名的徐骁能活到现在,靠的就是胆大心细四字。

    洗清了自己的嫌疑后,陆远本想拿钱走人,但架不住徐骁父子热情挽留,徐凤年不顾徐渭熊的黑脸,死死抱着陆远的大腿喊姐夫,最后挨了好一顿毒打。

    盛情难却,陆远无奈,只能住进了北凉王府的客房。

    深夜,听潮阁楼顶,点着一盏光线昏暗的灯烛,两人相对而坐。

    徐骁轻捶着腿,朝不停喝酒的李义山问道:“义山,你怎么看?”

    “看不透。”李义山摇摇头:“行事做派,不像是宗门家族子弟,但身上却有种莫名超然的气质,胜过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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