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靖安侯府好歹是一门望族,家风竟如此下作。

    更难过的是,如今没有一个人能够为自家姑娘主持公道。

    顾昙用帕子擦了擦眼睛湿润的地方,站起身来。

    与碧草的愤愤不平相比,此刻顾昙已经过了最难受的势头。

    本来她为那日在青松观冲动地惹上萧暄而后悔,无论初始目的是什么,都是她不顾纲常伦理。

    可现在她想明白了,她讨厌被人要挟的感觉。

    当初顾家倒了的那天,就是因为被人要挟,才会抓住柳浩歧抛出的橄榄枝。

    前院和后宅相连的月洞门前,起了喧闹。

    顾昙下意识抬头望去,看到侯府的管事正带着一群人过去。

    人群里,有一道身影格外引人注目。

    锦衣华裳,俊秀高大,气势淡漠拒人于千里。

    顾昙心头微微一颤,对上那人幽冷的双眸。

    顷刻后,对方十分冷漠地挪开了视线。

    萧暄瞥了顾昙一眼,继续和管事的走开了。

    “碧草。去看看前头到底怎么回事。还有他……太子殿下什么时候离府。”顾昙吩咐道。

    不管孩子的父亲是谁,她先怀一个是吗?

    她的确是只被关在笼子里的羔羊,喂点草料就能哄得她咩咩叫。

    可他们都忘记了,羊也是吃肉的。

    柳家既然想要戴绿帽,那就给他们戴顶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