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守着他干嘛?”

    贝王命人在船坞四周架设踏板,对着江嘉豪做了一个请字,笑道:“小弟不懂事,小惩大戒也就算了,没必要为难他们吧?”

    江嘉豪踏上了踏板,带着杜莲花走上船坞,笑着摇头:“是晚辈唐突了,让人用冷水浇一浇他们,或者让他们跳进海里洗个澡,麻粉可解。”

    “阿豪,不愧是能让沐老和吕华都看中的人,有气度,也有手段。”

    “前辈谬赞了,我本不想来避风塘参与海事,但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以后一同共事时,还请前辈多行方便。”

    走过一个又一个踏板,江嘉豪终于登上了贝王的渔船,笑着与他握了握手。

    贝王上下打量着江嘉豪,见他始终不卑不亢,虽然总以晚辈自居,但眼眸中却是看淡一切的冷漠。

    这种人要么是杀神,要么是疯批!

    贝王与江嘉豪握了握手,邀请他与杜莲花进船舱。

    鱼王的船很大,长度在二十几米左右,宽度也有七八米,虽然不是游轮,但也和小型轮渡没啥区别了。

    船舱内分四层,装修豪华,内部来往行走的,都是妙龄少女,看得出贝王,很懂生活。

    一楼大厅是宴会厅,贝王走到沙发上落坐,身后立马几名小弟负手站立。

    随后有二十几名打扮清凉的少女,依次端来各种美食,放在二人面前的桌子上,替贝王和江嘉豪倒酒。

    轻轻摇晃着红酒杯,贝王幽幽道:“以后都是在避风塘讨饭吃,你也别前辈长前辈短了,我叫你阿豪,你叫贝哥,也显亲近。”

    江嘉豪举起酒杯,隔空对着贝王敬了一杯,笑道:“那我就套个近乎,贝哥。”

    “好说,好说。”

    “阿豪,以后你若是入了避风塘,生意准备怎么做?”贝王脸上挂着笑,虽然看似不经意的一问,已经开始试探。

    “这个就不确定了,看情况吧,不过贝哥你放心,我生意在陆地,不在水里。”江嘉豪皮笑肉不笑,轻飘飘地搪塞过去。

    贝王见状,算是明白了江嘉豪话里的潜台词,点了点头,指了指面前的鱼段:“海上人风浪大,没吃过什么好东西,但做鱼嘛,还是有一手。”

    “该是红烧,还是清蒸,什么时候一刀毙命,什么时候不留活口,都是有讲究的。”

    “有些小鱼吧,仗着有大鱼群庇佑,便可以肆无忌惮地在海里乱游,最后还不是被渔网一把捞,而且越大的鱼,越跑不掉。”

    江嘉豪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拿起筷子夹了一口鱼肉,满意地点了点头:“我有个朋友也是打鱼的,他说过一句话,风浪越大,鱼越贵!”

    “哦,是吗?那你的那个朋友,一个是个资深老渔民了,估计是个赤脚的,常在河边走,不怕湿鞋。”

    贝王闻言,脸色阴沉了下来,拿过筷子夹了一只青虾扒着,声音中多了几分寒意。

    “或许吧,他是他,我是我,我这个人比较懒,喜欢摆烂,奉行的原则是别人敬我一尺,我还别人一丈。”

    “若是别人欺我资历浅,我便端了他的饭碗,砸了他的桌子,让大家都没得吃。”

    江嘉豪放下了筷子,懒洋洋地靠在了椅子上,轻轻摇晃着红酒杯。

    说出来的话,令贝王的马仔脸色骤变,就要上前,被贝王伸手拦住。

    贝王上下打量着江嘉豪,冷哼道:“年轻人不要太狂妄,这海上不是每一天,都风平浪静。”

    江嘉豪放下了杯子,抓过一个大青蟹递给一旁站立的杜莲花,笑道:“不狂妄,还叫年轻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