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回家娶媳妇呢,这么说咱们以后还得去喝喜酒!”

    “哈哈哈!”

    听到铁匠还想回家娶媳妇,大家全都哄笑了起来,都是光棍,谁不想娶媳妇?

    “别光说我啊,你呢?”

    铁匠扭头看向林易槐道:

    “怎么就干上了卖私盐这个活?这可是掉脑袋的大罪啊。”

    “家里穷呗,活不下去了。”

    林易槐撇了撇嘴:

    “要不是走投无路,谁愿意干这个行当,一天到晚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就为了赚两铜板。”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闲聊着,顾思年目光看向了躺在对面的严虎,努了努嘴:

    “你呢,年纪轻轻的怎么就上了战场?”

    严虎整个右半边的身子都缠着纱布,脸色惨败,呼吸微弱。

    这几天燕军两次猛攻,都属严虎打得最凶,但伤得也最重,右胸前挨了两刀,差点命归黄泉。

    要是得不到救治,必死无疑。

    “我啊,是个孤儿。”

    严虎眼神怅然,强撑着伤躯说道:

    “我和你们一样,琅州人,八岁的时候,北燕游骑入境,我一家老小全都死在了燕兵手上,从那时起我就成了孤儿,整天乞讨为生。

    这些年来,只要我一闭眼,就能想起父母被杀的场景。

    那些燕贼,都该死!”

    大家都沉默了,怪不得严虎视燕军如生死仇敌。

    “两年前我自己找到前线投了军,有幸碰到了褚都尉,在听说了我的身世后就把我收入麾下。

    这两年别的事一样没干,光顾着练兵、杀贼了。”

    严虎说着说着就傻笑起来:

    “不是我跟你们吹,死在我手里的燕兵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这句话大家信,光是这十几天,严虎就砍死了四五个,要不是身有战功,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在褚北瞻麾下当上总旗。

    “你是好样的。”

    曾凌川在一旁默默的竖起了大拇指:

    “不像我和老武,说出来丢人,我们还是两逃兵呢~”

    “逃兵?”

    严虎愕然。

    这两天曾凌川与武翔奋力杀贼的样子他都看在眼里,可不是那种怕死的人啊。

    曾凌川喃喃道:

    “你们都是琅州人,而我们之前隶属于云州卫。

    同村那一批入军的,一共十七人,都想着入军挣军饷,养活一家老小。

    可打了几仗之后才知道,燕兵不好对付,能不能活着回去还是个问题。最后一场恶战,同村十七人,死得干干净净,只剩我和老武命大,活了下来。

    当时我们两就想着,等兄弟们杀贼的赏金发下来就帮他们送回家,命没了,总得有点银子给家人吧?”

    “后来呢?”

    大家都很好奇,怎么就当了逃兵。

    武翔冷着脸接过话茬道:

    “后来,那个王八蛋的都尉,贪了兄弟们杀敌的赏银和每个月的例钱,我兄弟两气不过,在一天深夜暴揍了他一顿,抢了银子跑了。

    在把银子送给同乡的家人后我们就出来流浪了,不敢再回家乡,生怕连累他们。

    慢慢的就到了琅州凤川县,要不是碰到顾大人,我两现在还是个乞丐呢,弄不好早就饿死了。”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所谓的逃兵是这么来的。

    “混蛋!”

    严虎破口大骂:

    “就是这些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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