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没有大碍了。”

    看鹧鸪哨提到自己,昆仑也没急着离去,而是回头冲他赧然一笑。

    “好好好!”

    “昆仑兄弟能挣断金绳玉锁,实在可喜可贺。”

    见状,向来沉默内敛的鹧鸪哨,罕见的真情流露。

    “多谢杨魁首。”

    昆仑挠了挠头。

    他虽然开窍通灵,但还是不太擅长和人打交道。

    看出他的窘迫,陈玉楼当即接过话。

    “杨兄一路辛苦,不如先去庄子喝杯茶,再慢慢细聊。”

    “全凭陈兄安排。”

    鹧鸪哨又何尝不是如此。

    在师弟妹面前,他都向来习惯于以肃然相对。

    以至于有时候遇到什么高兴事,都有些不知如何表露心迹。

    对昆仑也是出于纯粹的欣赏。

    如今见他终于恢复,一时间情难自禁。

    而见到掌柜的开了口,昆仑咧嘴一笑,也不耽误,转身离去,先行一步去寻鱼叔。

    “道兄,请!”

    陈玉楼也不耽误,做了个请的手势。

    带着几个人穿过门楼,漫步往内城走去。

    “还未到约定之日,道兄怎么没多住几天?”

    见他风尘仆仆,两鬓间甚至还能见到露水,一看就是连夜不停赶路而来,陈玉楼忍不住问道。

    “时局混乱,杨某实在担心不能准时赴约,只好提前出发了。”

    鹧鸪哨摇了摇头,略显无奈。

    在族地前后也就住了一周不到,他就带着师弟师妹早早启程。

    就是怕路上再遇到上次在鄱阳湖的那桩子事情。

    他这几年奔走于深山密林中寻珠。

    和外界几乎不怎么往来。

    这回去一趟才知道,外面竟然已经乱成了那个样子。

    军阀横行,战火纷飞,到处都是受灾逃难的流民。

    另外一个。

    往日热闹熟悉的族地,而今只有遍地杂草,荒无人烟。

    住的时间越久,就像钝刀子割肉,弄得他整夜整夜的无法入眠。

    谁能想象得到,夜半时分,他独自一人在老村里来回走过,就像一具没了灵魂的行尸,有时候直到天亮他才从回忆中惊醒。

    看着熟悉的一切化作烟尘。

    那种痛楚,根本难与人言。

    听出他话语里的心酸,陈玉楼也不好多问,只是话音一转。

    “我看道兄,神光内敛,浑然一气,想必突破采气指日可待了。”

    从见面那一刻起。

    他就察觉到了鹧鸪哨身上的变化。

    与往日完全不同。

    眼下的他。

    虽然眼神血丝密布难掩疲惫,但目光通透,再没有以前的颓然迟暮之感。

    甚至连两鬓的斑白都好了不少。

    “陈兄过誉了。”

    “哪有那么快。”

    听到这话。

    鹧鸪哨笑着摆了摆手。

    不过话中透着谦虚,但神色间那一抹阴郁却是明显散去不少。

    这世上,能让他在意的事情不多。

    除了族人、鬼咒之外,也只有这修行之事了。

    虽然陈玉楼提醒他过犹不及。

    但他被鬼咒压着,又受到村子里那一幕触动,更是一分一秒都不敢耽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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