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它已经在这瓶山下最少修行了六七百年。

    再加上开启灵智,至少也需百年以上。

    加起来那就是八百年。

    传说中的彭祖,也就活了这个岁数。

    一时间,鹧鸪哨只觉得整个人如坠冰窟。

    这等大妖,他不知道怎么杀?

    但……

    如今这一幕。

    却又让他心神一振,重燃起了希望的火。

    对了。

    还有火。

    鹧鸪哨俯身看去,失去了一只眼睛的六翅蜈蚣,只顾得上剧痛,却忽略了身外的火势。

    为了以防万一。

    陈玉楼足足埋了十几桶火油下去。

    这短短片刻的功夫里。

    整座大殿都已经被火海吞噬。

    即便藏身六七米高的殿梁之上,鹧鸪哨也只觉得一股滔天的火意扑面而来。

    置身其中的六翅蜈蚣更是被烧得不断嘶吼。

    “道兄,动手。”

    “切不能给它半点生还之机!”

    鹧鸪哨还在失神。

    耳边已经传来一道冷喝。

    一下将他的思绪从神游天外给拉了回来。

    侧身看去。

    只见陈玉楼那张温和的脸庞上,此刻却是冷若冰霜。

    尤其是那双清澈通透的眸子,更是蕴藏着一股惊人的杀意。

    他自问行走江湖这么多年。

    养出的杀气,已经足够深重。

    但此刻惊鸿一瞥下,竟是让他都忍不住心中一寒。

    不过。

    眼下的他却不敢多想。

    这等修行了几百上千年的老妖,若是如此简单就杀了,那未免也太过小瞧它了。

    说话间。

    陈玉楼已经施展揽燕尾,踩着殿顶的屋梁,轻飘飘踩在了最高的一处院墙上。

    见此情形,鹧鸪哨掀起道袍,在腰腹处用力拍下。

    只听见咔嚓一声。

    仿佛是触到了什么机扩。

    一只寒光四溅的倒钩忽然从道袍下射出,没入岩壁之中,他整個人则是纵身一跃,恍如一头禽鸟,越过半空,落在了另外一侧。

    在他落地的那一刻。

    陈玉楼远远望了一眼。

    被风掀起的道袍下,分明还套着一件皮甲,不知是用什么制成。

    肩、肘、双膝以及腰腹之间。

    隐隐还能见到精钢打制的甲槽,其中藏着倒钩。

    掘子攀山甲。

    他心头缓缓浮现出几个字。

    搬山一脉的另一件利器。

    不愧是天底下最神秘的倒斗门派之一,搬山底蕴远超世人想象。

    纵然是以械出名的卸岭一派。

    也难以打制出如此精密的器物。

    咚咚咚——

    两人站住方位后。

    身后又接连传来一阵密集如雨的脚步声。

    不用回头,陈玉楼也知道是昆仑等人。

    一行人谁也没有废话,各自寻找最合适的位置站位。

    冲天的火光映照出一张张冷峻凌厉的脸。

    其中老洋人最为敏捷。

    背后一张大弓,丝毫不影响他的身形,甚至都不用攀山甲那等利器。

    单凭一双手,转眼间便攀到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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