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形式。

    “拐子,去叫门。”

    陈玉楼一扯缰绳,吁了一声,身下白马瞬间止步。

    他这匹马其实大有来头。

    出自黔南养龙坑,又因为生性烈如火龙,所以取名龙驹。

    再往前几十年。

    那可是专供御前。

    这年头交通不便,出行全靠车马船舶。

    更别说苗疆老熊岭,本就是山势连绵,崎岖难行。

    自古以来,除了那些行商,几乎鲜有人迹。

    最起码不用步行。

    要不然这一望无际的深山老林,腿都要走断。

    “是,掌柜的。”

    花玛拐翻身下马。

    他们这些卸岭盗众,吃的就是死人饭。

    以往出去倒斗摸金。

    什么样的地方没睡过?

    乱葬岗、死人棺材、裹尸的竹席。

    天为被地作床。

    眼一闭管他神神鬼鬼。

    但眼下看着那座义庄,寒月冷星下,一群该死的蝙蝠在半空飞舞,掉了漆的木门,被山风一吹,顿时传出嘎吱嘎吱的动静。

    花玛拐心里没来由的有些发怵。

    但掌柜的以及卸岭兄弟就在后边看着。

    他只能打起精神,一咬牙,快步穿过石阶,走到门前,抓起门环用力敲了几下。

    哐当哐当。

    一连撞了几下。

    义庄里仍旧是寂静一片。

    毫无回应。

    花玛拐不禁有些奇怪。

    前段时日,他带兄弟们前来探路时,明明跟山民问清楚了。

    义庄里住了個耗子二姑。

    这个点,总不该就睡了。

    想了想,花玛拐推门的手一用力,嘎吱声里,木门被他一下推开。

    探头往里看去。

    桌上一盏残灯如豆,被门外风一吹,差点就要熄灭。

    不过,借着微弱的烛火,花玛拐还是看清了殿内情形。

    只见不大的地方,横七竖八,足足搁了七八口棺材。

    屋子里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怪味,阴郁积沉。

    花玛拐祖上就是仵作出身。

    跟死人打交道的时间,比活人还多。

    这下见到棺材,他心里反而平静了不少。

    转身走到门口。

    冲着一帮人嚷道。

    “掌柜的,没事了。”

    他脸上露出笑意。

    但此刻马背上的陈玉楼,眼神里却透着一丝沉凝。

    这义庄可不是什么太平场所。

    古狸碑,一老一小,那两头野狸子就在此地不远。

    借着淫祀邪祭。

    百十年来。

    不知道残杀了多少过路行商。

    而陈玉楼之所以坚持要来义庄。

    就是冲着它们来的。

    几百年的山精野怪,说不定已经凝结了妖丹。

    那可是炼丹的好东西。

    可遇不可求。

    陈玉楼又怎么会错过?

    “进庄。”

    念及至此,陈玉楼神色恢复平静。

    只是翻身下马,把缰绳交给身后一个伙计。

    然后带着昆仑和红姑娘,往义庄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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