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才落。

    跟在身后的一个年轻汉子,又补充了一句。

    “白螺生性高傲,也只有乌洛才能呼唤它。”

    “这等神鸟,乌洛兄弟果然不是常人。”

    闻言,陈玉楼忍不住赞叹道。

    草原上自古就有熬鹰的说法。

    不过其中也有三六九等,海东青是公认最难驯服的猛禽。

    乌洛年纪轻轻,就能担任狩猎队队长之职。

    除了身手强悍之外,果然还有一般人不具备的本事。

    “哪有,别听他乱说。”

    乌洛挠了挠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说话间。

    他也不耽误,朝空中那头海东青发出几个简单却异常陌生的字节音调。

    好像在与它交流。

    很快,那海东青便再度冲天而起。

    “白螺能为我们带路。”

    “等下只要跟着它,就一定不会有危险。”

    乌洛轻声解释着。

    但陈玉楼心神却是一下恍惚。

    当日为了破开虫谷内的风水大阵,强行制造了一场天崩。

    不过,因为找不到热气球,只能用孔明灯替代。

    眼下看到那头海东青,他却是忽然有了另外一个念头。

    以驭兽术契约一群禽鸟。

    驱使将炸药精准搬运到虫谷之上。

    再一齐点火。

    似乎比孔明灯更好掌控。

    灯火毕竟是死物,而且对风向气候要求太高。

    至于怒晴鸡,携带的火药太过有限,从一开始陈玉楼就没考虑过它。

    但眼下见到那头海东青。

    念头却是如同野火一般,根本抑制不住。

    “唳——”

    不多时。

    一道清脆的鸟鸣声从远处传来。

    陈玉楼顺势收起心思,抬头望去,那头海东青站在参天古树上,似乎在招呼他们。

    “走!”

    乌洛吹了声口哨。

    提着弓弩,快步冲上身前的山脊。

    “都跟紧了。”

    见此情形,陈玉楼也不敢耽误,一挥手,示意卸岭群盗跟上。

    虽然,以他们随身携带的装备完全不惧那些土人部族寨子。

    但一旦起了冲突。

    到时候造成血债。

    只会更加激重马鹿寨和周围寨子的仇恨。

    从此地佤寨,千年以来信守着与阿公守国门的誓言就能看出,那些土人恐怕也都极为偏激。

    他们就像是山间杂草。

    风吹不散、火烧不尽,但凡留下了一道血脉,一定会世世代代复仇。

    他们到时候拍拍屁股走了。

    却要留下马鹿寨二百多男女老少,日日遭受血债报复。

    这显然不行。

    不过。

    之前在寨子里住的几天。

    陈玉楼让人传授给了他们耕种之法,又留下了良种。

    照这个势头下去,最多几年,马鹿寨实力就会一日千里,超过周围数寨,比起一味杀戮,效果要好的多。

    有海东青在头顶指路。

    一行人速度极快。

    雪林里随处可见的溪流以及小河。

    水声潺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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