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枚黑子落入一角,看似普通,实则打击白棋痛点,白棋只能退让,以此最大程度护空。

    齐泽臣看着棋局,手执白棋,想落子却又不知落下何处,一番思索着,放下棋子,对着齐向礼欣慰的说道:“礼儿,棋技精湛,为父自愧不如。”

    齐向礼答道:“孩儿只是侥幸,寻到父亲一处破绽而已。”

    齐泽臣哈哈大笑,“胜固欣然,败亦可喜。”看向齐向礼的眼神充满赞赏,“礼儿,棋中局面看的透彻,不知朝中局面看的如何。”

    “孩儿不知,但求父亲指点,”

    双手背立,齐泽臣看着棋局,“人生如棋,棋如人生。名利似纸张张轻,世事如棋局局新。”

    齐向礼给他斟茶,“孩儿谨记父亲教诲。”

    齐泽臣抿了一口茶,语气温和,眼神却透露着一股犀利,“你若真把我的话放在心上,你又怎会答应太子殿下改娶舞阳公主?”

    听到这,齐向礼拽紧衣角,隐藏情绪不答。

    “为父虽不知乐平公主为何突然离世,但你应该清楚知晓,太子更应知晓皇上,为何一病不起。”看着齐向礼的面容,他这个儿子的容貌是所有子嗣中长的最不像他的,但性子却又是他最喜欢的。

    内心沉稳,温和有礼,不面喜怒。

    齐向礼看着眼前这位“父亲。”和小时候自己的亲生父亲完全不同,那位喜欢武,这位喜欢文,是位堂堂正正的君子,其文人风骨不输武将精神,所以他一直敬重他,也不想伤害。

    “父亲,孩儿不在乎儿女之情,只要能护住齐府,娶谁都一样,至于皇上,至于皇上也许是劳于国事成疾,落下病根才会如此。”

    看着眼前这个儿子,他说出来的话,他还是对他这个儿子了解太浅。

    “你的仕途我不干涉,也不会插手,但若是铸成大错,就别怪为父大义灭亲了。”

    齐向礼温和笑道:“孩儿知晓。”

    父子俩又下了一盘棋,用完饭后,齐泽臣便去上朝,齐向礼则去了太子寝宫。

    皇宫内。

    楚芙锦对着妆镜,欣赏着自己的容颜,一盘的宫女为她小心翼翼的梳着发髻,手却忍不住的发颤,小宫女心里怕极了她,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惹这位公主不快。

    果然,一道响亮的巴掌落下,小宫女猝不及防的被打到地上,楚芙锦指着她的脸大骂,“贱婢,梳头梳的这么重,想把本公主的头皮梳下来吗?”

    小宫女捂住火辣辣的脸,不停的磕头,“公主,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

    楚芙锦美眸一蹬,冷笑道;“这点事情都办不好,饶你一命有什么必要。”转头就对身旁年长的赵嬷嬷说道:“把她带下去,乱棍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