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可以申请皇恩,将其送入国子监。

    可贾珠的身子弱,贾家不敢将其送入国子监,只能在府中将养着。

    贾蓉对于贾蔷这个比贾珠更小获得秀才功名,又进入国子监的弟弟,又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在遇到无法解决的问题时,自是想到了贾蔷。

    “君叫臣死,不敢不死;父叫子亡,不敢不亡,你的情况与我当时还不一样!”贾蔷不禁摇头说道。

    他有什么好办法,当初的自己可是玩命才获得了离开宁国府的机会。

    贾蓉的情况完全不同,他可是贾珍的亲儿子,别说离开了,就算是敢于反抗都会背上一个忤逆之罪。

    “难道我就这么等死不成?”贾蓉的眼中又蓄上了泪,他似乎看到了自己以后更加悲惨的生活。

    “我听闻朝廷对于爵位有着严格的规矩,身残者不得袭爵!”贾蔷似有意又似无意的提醒道。

    贾蓉一听之下,眼中精光闪动。

    贾珍虽然一直隐瞒着,可一些迹象怎么可能隐瞒住家中的亲儿子。

    原本的贾珍喜爱女色,每日都要与两个爱妾嬉戏玩乐,但自从受伤后,两个妾室就被送到了府中边远的小院中,再没有招去过。

    贾珍更是一次都没有出府去烟花之地玩乐过,贾蓉也听闻过一些下人小声的议论,他也猜测到了什么。

    虽说贾蓉不知下体无用算不算身残,但有了这个方向,他对于贾珍有了一些异常的想法。

    以前从未想过的事,此刻在他心中涌现。

    “贾珍要是真残了,或者是……”他想到激动处,脸色一阵的潮红。

    爵位传到他的身上,他就是一家之主,到时手中掌握了权力,贾珍就无法再打自己了。

    “蔷弟,时间已晚,我就先回府了,以后再会!”有了目标的他,重新恢复了活力,站起身来告辞道。

    贾蔷将他送出府,看着他离去的身影,不由想到了他刚才的表情,想着宁国府大概不会安宁了,或者说一直没有安宁过。

    贾蓉回府的路上,脑中不断转着一个个主意。

    无一例外,都是想让贾珍致残的主意,说是要了贾珍的性命,他主观上并没有想到,至于说潜意识中他是否想要了贾珍的命就难说了。

    这件事不能与外人说,就算是贾蔷那里他也不会提,这件事只能他一人进行。

    接下来的日子中,贾蓉除了每天早上的请安挨打外,他不再离开宁国府,而是观察起了贾珍的起居行事。

    他的生命力倒也是顽强,在不断的挨打中,一直没有被打死。

    贾蔷在宁国府投下了一个石子,是引起微澜还是引发海啸,就看贾蓉自己的了。

    转眼就来到了八月初,这天贾蔷在翡翠的服待下起了床,他看到翡翠似有什么话说。

    “翡翠,可是有什么事?”贾蔷笑着向翡翠问道。

    这些日子的相处之下,翡翠已经成为了他身边最重要的人。

    他也难得看到翡翠有事相求,他都准备着无论翡翠提出什么要求,都要尽力满足。

    “老爷,八月初三是老祖宗的六十生辰,您看?”翡翠轻声回道。

    贾蔷这才想到,八月初三正是贾母的生日,本来他离开了贾府,贾母的生日他不用在意的。

    但贾母对他不错,不但送了翡翠给他,帮他脱离了宁国府,还拿出了清风楼充当考中秀才的贺礼。

    于情于礼,贾母的生日他都必须表示一下。

    “可要谢谢翡翠的提醒,我差点就忘了!”贾蔷笑道。

    他对于翡翠更加满意了,翡翠并不是为了自己,完全是为他着想才会提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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