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也是为了兄台好,还望兄台不要记恨。”

    那大汉连忙说道:“不敢不敢,大爷教训的是。”

    那大汉虽然一脸诚意,心中却在暗想:“这小子如此帮着那个掌柜说话,自然是这家客栈的看家护院。知道你这小子的来路就好,待老子办完了公事,寻个由头,请纪师爷派几名知府衙门的公差,砸了这家鸟客栈,给老子出了这口恶气。”

    厉秋风接着说道:“眼下官兵净街,我瞧着可不是洛阳城内的兵。他们不知道兄台的身份,若是起了冲突,只怕耽误了兄台的公务。是以兄台还是在客栈中稍待,等官兵收队之后,你再去知府衙门办事却也不迟。”

    那大汉连连点头,口中不断称是。厉秋风道:“既然如此,兄台请回去罢,咱们后会有期。”

    那大汉如逢大赦,恭恭敬敬地给厉秋风施了一礼,这才退出了客房。

    厉秋风听那大汉的脚步声去得远了,这才出了客房,悄然到了一楼。此时一楼看热闹的客人已尽数散去,只有掌柜一人正在柜台后写写算算。一见厉秋风下楼,掌柜满面堆欢迎上前来,口中说道:“方才大爷出手相助,小老儿感激不尽。”

    厉秋风摆了摆手道:“老丈客气了。我只是一时义愤,老丈不必为此等小事挂怀。”

    他说到这里,故意皱起了眉头,似乎有事情难以决断。掌柜见他如此为难的模样,急忙说道:“大爷有事情尽管说,若是小老儿能帮得上忙,一定尽力相助。”

    厉秋风道:“实不相瞒,方才我问过那汉子,他确实是官兵……”

    那掌柜吓了一跳,脸色大变,顿足说道:“这下可糟了!原本就害怕这些丘八勒索,想不到他们竟然派了这个恶人到店中卧底。他若回转军营,定然会带了同伙前来敲诈。唉,这、这可如何是好?”

    厉秋风道:“事情倒也并非像老丈想的这般糟糕。此人虽然是官兵,不过他不是洛阳城内的驻军,也不是城外卫所的兵,而是汝阳卫的兵,此次只不过是到洛阳公干而已。”

    掌柜一听是外地的官兵,这才如释重负,长出了一口气,道:“原来是这样。这样就好,这样就好。”他心下暗想:“既然是汝阳卫的兵,离着洛阳城几百里,倒也不必怕他。原本担心得罪了官兵,不免被这些王八蛋敲诈勒索,眼下看来倒是平安无事了。”

    厉秋风见掌柜不再惊惧,这才接着说道:“不过此人虽然不是洛阳本地驻军,只怕与洛阳官府也有些关联,老丈还是不要得罪他为好。我瞧着二楼的客房要好一些,不妨给他换间好客房,也算结下一个善缘……”

    那掌柜不待厉秋风说完,便即叫起屈来,口中说道:“大爷,这您就不知道了。这个丘八住店之时便嚣张的很,咱们哪敢得罪了他?他住天字四号房,那是小店最好的客房,实在没有更好的客房给他换了。”

    厉秋风“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我只是随便说说,老丈不必在意。”

    两人又聊了几句,厉秋风便即拱手告辞。他走到二楼之后,看着客房上挂着的木牌,毫不费力地找到了天字四号房。他看了片刻,转身回到自己的客房,细思了半饷,这才打定了主意,便即盘膝坐在床上,屏息入定。

    待到了晚饭时分,街上的捕快才尽数撤走。片刻之后,街上出现了三三两两的行人。紧接着店小二跑到了二楼,站在楼梯口高声说道:“各位客官,知府衙门传下命令,禁行之令已经取消,大伙儿可以出门啦!”

    厉秋风快步走到门前,侧耳倾听走廊里的动静。只听得店小二的脚步声从二楼一直传向了一楼。过了片刻,却听走廊另一端有房门打开的声音,紧接着响起了沉重的脚步声。

    厉秋风心下暗想:“来了!”

    待这沉重的脚步声下楼之后,厉秋风悄无声息地打开房门,慢慢向楼梯口走去。却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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