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出窗户,悄没声地熘出了客栈。”

    茅书生说到这里,略停了片刻,这才接着说道:“纪先生逃离了客栈之后,不敢沿着官道行走,而是逃入镇子附近的一座荒山之中藏匿。其实他逃出客栈之后,立时起了疑心,暗想那名锦衣卫突然向我示警,说不定另有图谋。我与他此前从来没有见过面,又怎么能确认他不是故意坑害于我?!是以纪先生没有立即逃往茅家一族隐居之处,而是躲在荒山之中,打算看看情形再做决断。

    “纪先生在山中躲藏了三四日,这才悄悄回到镇子中,换了一身衣衫之后,来到先前居住的那家客栈投宿。纪先生在客栈投宿是假,打探锦衣卫的行踪是真,是以入住客栈之后,他有意无意地与店小二闲聊,又赏给他几枚铜钱,诱他与自己说话。店小二得了纪先生的好处,说起话来再无遮掩,笑嘻嘻地对纪先生说道,三天前有一伙人在客栈投宿,不晓得因为什么原因起了内讧,竟然大打出手。其中一人被打破了脑袋,险些当场毙命,若不是掌柜请来了镇上的贾神医为伤者医治,只怕他活不过几个时辰。这伙人当真奇怪,咱家掌柜要去报官,这伙人的头目却将掌柜拦住,说什么既然没出人命,不必惊动官府。他赏了咱家掌柜几钱银子,叮嘱掌柜不要将此事说出去,随后便带着众人匆匆离开。咱家掌柜说了,这伙人必定是一伙强盗,要么是做了大桉之后路过镇子,要么是跑到镇子里来踩盘子,否则他们绝对不会对官府如此忌惮,连同伙被人打得头破血流都不敢报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