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的小子虽然轻浮孟浪,不过他使出的太极拳颇有造诣,传授给他武功的那人必定是绝顶高手。若是这伙人与正一和尚有关,刻意与咱们为敌,仅凭咱们这几个人,非得全军覆没不可。”

    秦铁衣这才明白过来,知道尚和阳对赵无忌一伙人极为忌惮,是以思忖了片刻,口中说道:“姓赵的不过是个公子哥儿,虽说学了几手武功,却也不见的有什么了不起。尚大哥神功盖世,何必对这个小子如此忌惮?”

    尚和阳微微一笑,口中说道:“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这位赵公子如此派头,又焉知不是王谢堂前的飞燕?”

    尚和阳等人离去之后,澄心大师在寺门悄立良久,这才回到禅房,却见正一盘膝坐在床上,正自闭目养神。澄心大师将屋门关闭,走到正一面前,口中说道:“师弟,方才那人颇为无礼,老衲不该引他进寺。看他气势汹汹的模样,似乎来头不小,师弟千万小心。”

    正一微微一笑,口中说道:“多谢师兄提醒。贫僧不过是一介僧侣,身无长物,这些人未必会与贫僧为难,师兄不必太过忧虑。”

    澄心大师摇了摇头,面带忧色,口中说道:“这几日镇海寺来了不少可疑人物。这些人分明身有武功,却又装成香客模样,鬼鬼祟祟地到处查看。姓赵的公子和尚施主指名道姓要见师弟,不知是何用意。老衲听知客僧说,眼下连寺外都有人监视,恐怕与师弟有关。”

    正一听澄心大师说完之后,双目微闭,双手合什,缓缓说道:“阿弥佗佛,佛祖说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就算这些人真要对贫僧不利,也是贫僧前世造的冤孽,正所谓有因才有果,贫僧应当遭受这果报,自无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