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笑,其余几名黑衣人也是一脸不屑。青衣瘦子见此情形,心下越发恼怒,将手中钢刀一摆,恶声恶气地说道:“姓邹的,不要以为你逃到了松田岩岛,便无人敢管!老子身为山东臬司衙门捕头,手里拿着朝廷发下来的海捕文书,就算你逃到了天涯海角,也逃不出老子的手心!”

    青衫瘦子说完之后,他身后三四名汉子随声附和,用手中的钢刀指指点点站在对面的一众黑衣人,要他们丢下手中的刀剑束手就缚。黑衣人哪肯示弱,纷纷反唇相讥,双方破口大骂,直将对方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个狗血喷头。

    慕容丹砚听青衣瘦子说话,心下不解,压低了声音对厉秋风小声说道:“厉大哥,臬司衙门的捕头是什么官儿,比知县衙门的捕头还要大么?”

    厉秋风小声说道:“臬司衙门乃是俗称,官面上称为提刑按察使司衙门,掌一省刑罚之事。这个青衣人若真是山东臬司衙门的捕头,来头着实不小,比知县衙门的捕头可要厉害多了。”

    慕容丹砚听厉秋风说完之后,点了点头,口中说道:“我在江南之时,曾经过提刑按察使司衙门的名头,不过不晓得这个衙门还被称为臬司衙门。听青衫人说话,这伙黑衣人是凌云岗的响马,不知道用了偷还是抢的手段,将姓云的家中所藏的避水珠夺走。云家失了家传宝物,自然不肯甘休,向官府递了状子。青衫人身为提刑按察使司衙门捕头,亲自追查此案,发觉是凌云岗的响马作案,便即一路追了下来。这伙响马斗不过官府,无奈之下只能扬帆出海,逃到松田岩岛躲避。没想到这位捕头大人锲而不舍,竟然一直追到了松田岩岛。”

    慕容丹砚说到这里,略停了停,见青衣瘦子和黑衫汉子互相破口大骂,接着说道:“厉大哥,若是这两伙人动起手来,咱们应当帮哪一方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