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什么时候便要咬厉大哥一口。”

    厉秋风摇了摇头,小声说道:“云飞扬为人骄横,嚣张跋扈,虽然执掌北镇抚司多年,不过他的心腹并不多。而且云飞扬与阳震中素来不和,他死去之后,阳震中必定要将他的亲信心腹尽数驱离出锦衣卫,对外只说云飞扬暴病身亡。我以为此事想来并未泄漏出去,否则锦衣卫副指挥使死在我手中,必定是轰动朝廷的一件大事,阳震中想要将此事压住,势比登天还难。丁观虽然在京城之中交结甚广,可是他毕竟只是替六部官员跑腿的小角色,如云飞扬被杀这等机密大事,他绝对打听不到。是以厉某以为丁观在咱们面前提到云飞扬,不过是想自抬身份,使得咱们不敢小觑他罢了。”

    厉秋风说到这里,略停了停,这才接着说道:“慕容姑娘,你对丁观小心提防,并非错事,只是不必将他一举一动都当作是在对付咱们。此人虽然狡诈,不过没有练过武功,到了危急关头,咱们要取他的性命易如反掌。而且此人贪生怕死,又爱财如命,这样的小人轻易不会与人结仇。是以厉某以为咱们只须暗中谨慎小心便可,不必事事与丁观作对。”

    慕容丹砚听厉秋风说完之后,虽然心中兀自不肯服气,也只得点了点头,口中说道:“厉大哥说得不错,我自会小心便是。”

    厉秋风见慕容丹砚一脸不服气的模样,知道她心中不服,正要再说,大船船身突然动了起来。厉秋风心中一怔,抬头望去,只见两名船夫转动船帆,大船向前缓缓驶去。他顾不得与慕容丹砚说话,快步向船头走去。待他到了船头,只见丁观和船老大站在船头,船身离着海岸只有十余丈。此时为大船引路的战船已然调转船头驶向右侧,将通路让了出来。一名黑衣汉子站在岸上,双手挥舞一面白旗,引导大船进入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