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发作。只是狂怒之下,她不只面孔涨得通红,身子也微微颤抖了几下。一名饮马川盗伙恰好看到慕容丹砚身子晃动,不由哈哈大笑,指着慕容丹砚大声说道:“看到没有?小娘皮吓得紧了,身子晃个不停,若是就此吓昏了过去,寨主今晚可就入不了洞房啦!”

    这名盗伙话音方落,站在他身边的另一名盗伙一脸淫笑地说道:“你怎么知道小娘皮是吓得浑身发抖?说不定看到寨主他老人家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心中爱慕,急着入洞房,不免春心大动。娘们春心一动,就要尿急。我瞧着小娘皮是想去解手啦。哪位兄弟不嫌骚,抱着小娘皮到船边解手去罢。”

    慕容丹砚听这些盗伙对自己调笑侮辱,再也忍耐不住,虽然长剑不在身边,却也顾不上了,正要冲上前去与这些盗伙算账,厉秋风却有意无意地挡在了她的身前。慕容丹砚心中气苦,埋怨厉秋风不肯为自己出气,正要伸手将厉秋风推开,只听费义大声说道:“爹爹,二哥,大哥和四哥已经驾船靠过来啦。”

    慕容丹砚听费义说完之后,心中一凛,不由转头四处张望。果不其然,只见右首和船尾各有一只大船靠了过来,与自己和厉秋风乘坐的这只大船相距已不过五六丈远。慕容丹砚心下大惊,暗想厉大哥不急着动手杀敌,眼下又有两只大船靠近,船上必定又有许多敌人。若是这些人也冲到咱们的大船上,就算厉大哥武功高强,要想将这伙奸贼尽数斩杀,却也殊非易事。厉大哥平日里杀伐决断,不容置疑,为何今日如此犹豫?

    慕容丹砚思忖之际,只听得几声尖厉的唿哨声响起,借着大船上的灯笼光亮,只见从那两只大船上伸过来几块船板,搭在船舷之上。紧接着费仁和费智各自带着五六条大汉,踩着船板走了过来,跳进大船之后,聚在费良身后。费良嘿嘿一笑,盯着趴在甲板上写信的丁观,恶狠狠地说道:“丁老狗,信写好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