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每日吃饭有五十多人,按理说采办粮食应当由森田忍这个老家伙亲自处置。只是他时常跟随柳生旦马守外出,留在庄子时也有许多事情要办,是以采办粮食便交给了张五叔和唐牛两人……”

    王小鱼说到这里,突然住口不说,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情。慕容丹砚见王小鱼如此模样,心下一怔,小声说道:“小鱼妹妹,你这是怎么了?”

    王小鱼颤声说道:“张、张五叔生性吝啬,平日里连一文钱都要弄到自己的口袋里。唐牛嗜好赌钱,可是逢赌必输,欠了庄里那些赌徒不少钱。为此柳生旦马守和森田忍数次责罚于他,甚至还打过他几十板子,不过唐牛好赌的毛病却一直没有改过……”

    慕容丹砚听王小鱼说话,却是越听越糊涂,暗想厉大哥和小鱼妹妹方才说话都有些奇怪。两人明明是在谈论金玉楼为何要让周寒这等贪婪卑鄙的小人办理采办粮草这等大事,可是讲着讲着,却又绕到了以前王家是如何买粮。王家买粮与周寒采办粮草有何干系?难道柳生旦马守这个老贼早有准备,在王家屯积了粮食,厉大哥询问此前王家采办粮食之人,便是要让小鱼妹妹帮着他找到柳生旦马守以前屯积的粮食?

    慕容丹砚思忖之际,只听厉秋风沉声说道:“姓张的吝啬,连一文钱都不肯放过,必定十分贪婪。姓唐的好赌,输了许多钱,更是要想尽法子弄钱还债。以柳生旦马守和森田忍的智计,为何还要将采办粮食这等大事交给两人?”

    此时王小鱼已然猜到厉秋风为何会提到王宅采办粮食之事。她思忖了片刻,这才对厉秋风说道:“张五叔和唐牛都要变着法子弄钱,虽然这两人手脚不大干净,却最会算计。柳生旦马守和森田忍这两个奸贼让张、唐二人采办粮食,便是因为两人采办粮食之时必定会从中贪污,可是为了发财,又一定会将采办粮食之事办得妥妥当当。否则差事办得不好,必定会被柳生旦马守和森田忍换掉差事,无异于断了两人的生计。反正都要花钱买粮,由这两个贪婪小人办这个差事,要比其他人稳妥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