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般杀人泄愤,吓得众倭寇抱头鼠窜,哪里敢与柳生宗岩缠斗?

    柳生宗岩阴险狡诈,心胸狭窄,最恨有人背叛于他。如飞花、逐月、森田小五郎等人,都曾是他的心腹爱将,为他立下了许多大功。可是一旦稍有忤逆,柳生宗岩便要将他们置于死地。此刻柳生宗岩恨极了柳生旦马守和森田忍,只当眼前这些倭寇都是两人的心腹,是以下手再不容情,片刻之间又有数名倭寇死在了他的手中。

    柳生宗岩杀得兴起,正想追杀剩余的倭寇,蓦然间眼前人影闪动,紧接着只听厉秋风大声说道:“柳生先生住手,我有话说!”

    柳生宗岩定睛望去,见厉秋风挡在了自己面前,心下一凛。他知道厉秋风武功虽然不及自己精纯,不过此人武功不弱,而且心狠手辣,自己与他多次对战,不只没有占到什么便宜,反倒屡次吃了大亏。眼下自己孤身一人,而且十几个时辰水米未进,身子疲惫不堪,若是厉秋风和戚九等人联手围攻自己,虽说自己并不害怕,可是柳生旦马守等人窥伺在侧,自己与厉秋风等人斗了一个两败俱伤,只能让柳生旦马守渔翁得利。念及此处,柳生宗岩收回双掌,干笑了两声,口中说道:“厉秋风,方才你出手太快,老夫慢了半拍,并非是有意让你独自跃出洞口与这些叛贼厮杀,你可不要会错了意。”

    厉秋风心下雪亮,知道柳生宗岩巧言令色,其实包藏祸心,只是眼下还不能与柳生宗岩翻脸,是以他嘿嘿一笑,口中说道:“是非曲直,你我心知肚明,何必多说?不过咱们想要脱困,这些人还有用处,不可尽杀。”

    柳生宗岩听厉秋风如此一说,心下一怔,看了厉秋风一眼,口中说道:“愿闻其祥。”

    厉秋风伸出右手向右首一指,口中说道:“那里有一只大船,想来是柳生旦马守留下监视石台的人马。咱们若是将石台上这些倭寇尽数杀掉,大船上的倭寇发觉情形不妙,必定会赶来攻击。这些奸贼不须攻上石台,只要绕着石台开弓放箭,咱们要么被射成刺猬,要么被迫逃入深渊,仍然是死路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