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不惜。

    厉秋风正自思忖之际,却见蒋师爷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口中说道:“也只好如此了。”

    他说完之后,转头看了厉秋风和马庄主一眼,小声与何捕头说了几句话,这才对着厉秋风和马庄主拱手说道:“今日天色已晚,李大人偶有不适,不能升堂问案了。委屈两位在衙门中歇息一晚,明日一早咱们一起去见李大人。”

    厉秋风知道蒋师爷这番话是为李芝生遮掩,是以默然不语。马庄主却是梗着脖子大声说道:“既然李大人今日不能问案,不妨将我放了。明日一早,我自然会到衙门来候审便是。如此一来,还可以给衙门省下两顿牢饭,岂不甚好?”

    蒋师爷尚未答话,何捕头笑道:“老马,你这话说的可就见外了。方才咱们在王家庄就说过,你和朱公子都不是犯人,只不过是到衙门来作证罢了。不过由于两位都牵涉到了案子之中,咱们只好给两位带上刑具,也只是做做样子。待进了衙门之后,便可除了两位的刑具,再找一处干净的屋子请两位住下。明日李大人升堂问话,也只是走个过场。只要两位将实情说出,再将逃走的王家父女找到,自然没两位什么事情。老马,你就委屈一下罢。”

    马庄主哼了一声,口中说道:“委屈不委屈倒没有什么,只不过我逍遥惯了,怕受不了你们知县衙门的规矩。既然何捕头说话,我就在衙门留宿一晚。不知道潘师爷在不在,我有话想和他说说。”

    何捕头知道马庄主与潘师爷一向交往甚密,潘师爷又是李芝生的心腹,在东辽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是以听马庄主如此一说,他急忙笑道:“这个不是什么难事。你和朱公子住下之后,我自然会让人将此事报知潘师爷,再安排你去见他。”

    马庄主这才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口中说道:“那就有劳何捕头了。”

    何捕头道:“哪里哪里,你老马到了衙门,就是咱们的客人,还客气什么?”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蒋师爷对何捕头道:“中院右厢房还空着几间屋子,就请马庄主和朱公子住进去罢。你去给他们两位安排住处,我到厨房去找老张,让他给马庄主和朱公子准备晚饭。”

    何捕头点了点头,转身对厉秋风和马庄主说道:“两位请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