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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证据我自是有的!且容微臣先细数佞臣周易之罪状。”

    “佞臣周易,其罪有四:其一、假公济私,博取名声。年前南方冬涝,百姓流离失所,这天策将军竟然以自己的名义调动北地粮食前往赈济,此乃欺世盗名之罪。”

    魏忠贤帮着反驳道:“朝廷国库缺银少粮,天策上将军为陛下分忧解难,主动在本地筹集粮食救援南方冬涝,周将军如此体恤陛下体恤百姓,竟被严相你如此用心险恶的猜测,恐怕不妥吧!”

    李睿也很认可魏忠贤的观点,当初要不是有周易从北方将粮食运到南方,那灾情恐怕要波及到大半个陈国了。

    严松没有急于反驳,继续说道:“其二,微臣得知天策上将周易他不顾北境严寒,擅自调动兵马北击乌丸单于,欺瞒陛下,隐而不报,此乃不忠之罪。”

    这一下龙椅上的李睿脸色微微变了,擅自调动大军,这可是君王大忌。

    魏忠贤只能硬着头皮为周易开脱道:“天策上将军身在偏远北地,或许军情是如同烈火烹油,一触即发失之不得,所以天策上将军才会来得及请示便主动调动的人马吧。”

    严嵩依旧没有反驳,而是继续细数的周易的过错:“其三,天策上将军虽然生擒活捉了乌丸单于,但凯旋之时却绑架了皇室御用画师毛延寿,并让毛延寿为其绘制《天策将军凯旋图》。毛延寿乃是皇室画匠,只为皇室作画,周易这等行为无异于是僭越之罪。”

    这个时候,皇帝李睿的脸色越来越冷,越来越难看。

    一向善于察言观色的严松见后,心中更加得意了。

    “其四、周易生擒乌丸单于之事,隐而不宣秘而不报,恐怕是想养贼自重,佣兵自立。”

    “其五也是最关键的一点,当初周易灭西域十六国,降服西域六十三国,这六十三国的降表上所写外文,其实实际上降的是天策上将周易,而不是陈国和陛下您!”

    方才毛延寿作画仪式,魏忠贤不敢出言反驳。

    但现在魏忠贤抓住了这其中的漏洞,为周易辩解道:“投降周将军这不就是投降陈国,也就是投降陛下了,这又有何区别!”

    严松阴阴一笑,拿出昨日孔应贤给他的那份帛书,呈上道:“关键是西域小国他们认为的天可汗不是陛下,而是逆贼周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