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眼尖,一眼看到了信封右下角的寄信地址,不等白棉捂她的嘴,她就大喇叭似的激动喊道:“爸妈,你们快来,妹夫给二妹写信了!”

    妹夫主动给二妹写信,是不是表示两人要继续做夫妻?

    白棉磨了磨牙,忍住往白惠嘴里塞泥巴的冲动,对满脸惊喜地跑出来的夫妻俩说道:“应该是寄给我的离婚报告,你们别这么激动。”

    周小兰不是好忽悠的,催促道:“快打开,看看阿骁到底写了啥。”

    白棉无奈,只好拆开信封。

    然而,把信封撑得鼓鼓的是多达三页的信纸,根本不见离婚报告的影子。

    白棉的脸瞬间一黑。

    “阿骁写了啥?再过个把月就过年了,阿骁回来不?”周小兰一个劲儿地追问,要不是她不识字,早就拿过来自己念了。

    白棉能猜到信上的内容,哪敢当着全家人的面念出来:“妈,等我看完再跟你。”

    说罢,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回房间,嘭的一声锁死房门。

    院子里的三人面面相觑,不明白闺女(二妹)为啥那么大的反应。

    对比上一封不到四百字的信,这封信的内容看起来十分丰富。

    贺骁闲话家常一样,将自己在军营里的日常娓娓道来。明明一件很寻常的小事,愣是被质朴的语言表述的妙趣横生。

    白棉渐渐看入神,脑海里浮现出一副副生动的画面。

    直到看完最后一行字,她还有些意犹未尽。

    关键是字里行间流露出来的某些东西,完全是一个出门在外的丈夫对留守在家的妻子所说的话。

    信上只字不提与离婚有关的事,好像这件事从来没有存在过。

    “不对,我要看的根本不是这些!”

    白棉猛一拍桌子,恼怒地瞪着桌上的三页信:“你有本事写故事会,有本事把离婚报告给我啊!”

    这封信让白棉心里的不安达到顶峰。

    排除贺骁对她有好感甚至喜欢她这一点,似乎只剩下贺骁怀疑她不是原身,想挖出她真正身份这个可能了。

    不对,还有一种可能!

    想到这里,白棉惊出一身冷汗,仔细回想与贺骁相处的点点滴滴,倒是真让她发现了蛛丝马迹……

    白棉眉头皱起,陷入两难的境地。

    目光不经意间落在字字透着正气的信上,她的脑子里浮出一个冒险的念头:都说字如其人,或许自己可以试着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