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么牢固。

    透过敞开的院门,晾衣绳上晒着几块打满补丁的尿片,院墙上晒的两双鞋子也有几个破洞,鞋底磨得跟瓷片一样薄。

    由此可见,马家的条件并不好。

    贺平安来马家拜年,连续两天吃喝还要住一晚,马家也愿意让他年年来,想来对他多少有几分亲情。

    白棉心里有了初步判断,上前拍了两下院门。看到堂屋里有人出来,才迈过门槛走进院子。

    “你是……”

    马家的儿媳妇看到长相漂亮,穿戴像是城里来的女人,神情举止变得拘谨起来。

    “你是平安的小舅妈吧?我是他二婶,昨天他的新衣服落在这里了,刚好我打这里路过就给他带回去。”

    白棉笑着自报家门,留意马家儿媳妇的反应。

    马家儿媳妇脸色微变,干笑着说道:“平安二婶是不是误会了,昨天平安闹着跟他弟弟换衣服穿,那件衣服已经让他弟弟穿走了,这孩子没跟你说吗?”

    弟弟?

    白棉似笑非笑:“平安是我大伯哥的独生子,他妈妈再嫁后也没有生育,不知道这弟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马家儿媳妇被问住了,面色讪讪不知所措。

    这时,马家其他人出来了。

    得知白棉的来意,马老爷子的脸色不太好看。

    上下打量了白棉一番,倒是没有拐弯抹角:“平安的衣服让我女婿的儿子穿走了,你想要回去就上他们家要。”

    说完,直接报出女婿刘顺家的地址,就是离马家村十多里的刘畈村。

    白棉道了声谢,骑着自行车离开。

    见她走远了,马家儿子忧心忡忡:“爸,这个女人不好惹,她不会为了件衣服找姐姐姐夫的麻烦?”

    马老爷子无所谓:“找麻烦更好,我早看他不顺眼了!”

    马家儿子知道说的是谁,不由得叹口气:

    “是太小家子气了,连一个孩子的衣服都要强。昨天要不是姐拦着,我肯定不让他拿走。”

    马老爷子更加生气:“你姐也是个没用的东西,这几年把继子当成宝,我看她老了能不能指望的上!”

    见他发火,其他人都不敢说话,其实心里清楚老爷子是在为女儿的将来担忧。

    半个小时后,白棉来到刘顺的家门口,

    巧合的是来了一屋子客人,马春莲像个佣人似的忙里忙完,没有注意到门口的白棉。

    白棉在一堆人里一眼看到那件黄色羽绒服,正穿在一个八九岁的男孩身上,这男孩正得意地向自己的表兄弟们炫耀:

    “这叫羽绒服,比棉袄暖和多了,还是防水的,泼上一瓢水都打不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