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好。

    “妈,我知道你的意思。”

    做了周小兰同志几年的女儿,白棉怎么会不懂她的想法:

    “我能看上贺骁,愿意跟他结婚过日子,有一个重要原因是我们三观合适,能做到彼此尊重,不然他早让我踹远了。”

    贺骁没有大男子主义思想,也没有被封建习俗洗脑,跟她一样不会在意外界的想法。

    就拿在哪里过年这件事来说,他不会坚持也不会逼她必须去他家过年。

    亦如她会顾及他的想法,不会要求他一定留在这里过年一样。

    对他们俩而言,这仅仅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就跟吃饭喝水一样自然,根本不会考虑这么做合不合规矩。

    周小兰听得一愣一愣的,眼神却越来越亮,末了蹦出一句话:“棉棉,你比妈出息!”

    白棉好奇道:“我爸不让你在娘家过年?”

    周小兰摇头,感慨道:“在娘家过年这事儿,我提都没有跟你爸提过。”

    记得跟老白婚后的第一个年,她特别想回娘家跟爸妈兄嫂一起过,只是想归想她不敢说出来。

    就算老白没有意见,公公婆婆也会生气,她妈八成也会把她骂回来。

    不是她妈不疼她,是历来的“规矩”如此,谁都没有勇气打破它。

    后来棉棉不喜欢待在婆家,回来长住不说过年也不走,她一方面高兴,一方面担心。

    高兴棉棉嫁人了还能一起过年,担心阿骁以及亲家有意见。

    好在这件事没有影响到小两口,甚至还从原来闹着要离婚,渐渐培养出了感情,还一天比一天恩爱。

    现在棉棉依然留在家里过年,阿骁也没有意见,不管是阿骁出于对棉棉的宠溺,还是没把这件事当回事,她都用不着担心了。

    贺骁带回来的东西不少,除了少量的衣服鞋子,剩下的全是别人托他带回来给白棉的。

    不仅有周嫂子她们做的腊鱼腊肉,还有曾华的父母寄到大院里的土特产,感谢白棉对自家儿子的培养。

    撇开这些年礼的价值不提,这份心意就很难得。

    白棉将这些东西分成两份,一份留家里,一份明天带去贺家。

    晚上,夫妻俩躺在床上,总算有了独处的时间。

    白棉滚到贺骁的怀里,八爪鱼似的抱住他:“这两个月你有没有想我?”

    闻着媳妇熟悉的气息,贺骁的双臂紧紧搂住她:“想。”

    白棉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腰,兴致勃勃地问道:“有多想?”

    贺骁握住她搞怪的手,在她嫩滑的脸蛋上亲了亲:“每天抱着你枕过的枕头睡。”

    就是枕头不争气,抱了没多久媳妇残留的味道,就全变成他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