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这一代一代人这么努力,为的是什么?还不就是为了让孩子们能过上更好的日子。”

    陆彩华也知道她说得有道理。

    “我这就是穷怕了,早就养成了习惯。”

    “我懂你。可咱们这么努力不就是为了吃上一口肉,为了能让炒菜的时候多一点儿油吗?不然咱们辛辛苦苦地干活儿图啥?”

    陆彩华觉得孟晚棠说得非常有道理:“你说得对。”

    几个孩子你看我,我看你一个个的古灵精怪的。

    孟晚棠瞪了一眼狗剩,她就知道这事儿肯定是狗剩挑头。

    狗剩顿时嬉皮笑脸,还给她夹了一块儿鸡蛋,十分狗腿子地说:“妈,你出去这几天都累瘦了,快多吃一点儿,好好补补。”

    “谢谢我的好大儿。”

    孟晚棠吃着鸡蛋,觉得眼前这小日子过得也挺好的。

    吃过饭,孩子们去上学。

    大人要继续去上工。

    孟晚棠想着自己好几天没去卫生所,收拾一下东西,打算去卫生所看看。

    到了地方,她看到一个女同志脸上蒙着纱巾,只露出一双眼睛,左看看,右看看,也不知道要找谁。

    她想了想,上前问道:“同志,请问你找谁?还是要看病?”

    那个头上戴着纱巾儿的女同志看到孟晚棠,犹豫了一下才问。

    “同志,我想向您打听一个事儿,卫生所里边儿哪个大夫看的最好?”

    孟晚棠很想来一句我。

    可她没有那么厚的脸皮。

    “同志,你想看什么病?我们卫生所的大夫都还行。如果你觉得一个大夫不靠谱,我们所有大夫都可以轮着给你治一遍。”

    那个女同志瞬间抓到孟万棠话里面的漏洞。

    “你也是个大夫?”

    孟晚棠点头:“没错,我也是个大夫。”

    “那你能给我看看我的脸吗?”

    那个女人把头上的纱巾儿偷偷地扯下来一块儿,只让孟晚棠一个人能瞅见她的脸。

    孟晚棠看到女人那蜡黄的小脸,眼底闪过一抹惊讶。

    “你跟我来,这儿不方便。”孟晚棠转身往自己办公室走。

    那个女同志急忙跟上来。

    她还不忘把办公室的门给关上。

    坐在椅子上之后就迫不及待的跟孟晚棠说:“实不相瞒,我家是镇上的,下个月我就要结婚了。可你看我这张脸,这还怎么嫁人啊?”

    那小姑娘说着就把围巾都取下来,露出整张脸。

    那张脸就像是被人染了涂料似的黄得不能看。

    “大夫,你看我这样还能治吗?”

    孟晚棠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让她把手放在脉枕上。

    “同志,你先把手放在这儿,我给你把个脉再说。”

    “哦,好好好。”

    女同志十分配合地把手放上去。

    孟晚棠按住她的脉搏,眉心紧锁,一脸沉思。

    那个女同志看着她的表情,心里忐忑不安,都快被吓死了。

    她讲话的时候,声音都带着哭腔儿。

    “大夫,我这病是不是不能治了?我是不是得了绝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