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抓住纪仁出千。

    纪仁出千,那他就没有责任了。

    “是这样吗?你确定吗?”严管事当即皱眉道。

    “我确定。”庄家当即道。

    “你们放屁,我少爷能赢都是我家少爷运气好,赢了一万两就是出千,那伱们无极赌坊是不准备让人赢钱是吧?”康钟大怒道。

    “哼~”严管事听了之后,却冷哼一声,散发出一股不弱于康钟的气息,道,“我无极赌坊,开了这么多年,说的就是公平公正,绝不出千作假,无论是谁出千作假,都一视同仁。既然纪少爷有出千嫌疑,那自然是要查的。”

    说到这儿,严管事看向纪仁道:“还请纪少爷,配合我们调查。”

    “配合?”纪仁闻言,面色戏谑道,“那你要我如何配合呢?”

    “还请纪少爷脱去衣物,让我们检查一番,确定没有出千之后,小的一定给纪少爷赔罪,送纪少爷出去。”严管事当即道。

    “没错,要是证明有,那不但这钱没法拿走,便是纪少爷也要留下来。”庄家当即道。

    “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我配合你,接受调查,然后没有问题,我拿走本该属于我的钱,如果有问题,就是我都要留在之类,要不要再断掉一只手啊?”纪仁脸上微笑更甚道。

    有没有问题,你说了,你觉得我有,我就有是吗?

    “这主要是为了还纪少爷一个清白,免得让人觉得纪少爷出千。”庄家面上堆着虚伪的笑意。

    一万两银子,不能随便出去,尤其是今天这个日子。

    “啪啪~”

    然而庄家话音刚刚落下,纪仁一只手便如同闪电一般迅速抽出,两个重重的耳光打在庄家的脸上,又一把按住庄家肩膀,真气涌动,一把按下,强行逼迫庄家下跪,庄家虽颇有赌术,但真个动起手来,哪里是纪仁的对手,直接被压碎了膝盖,鲜血溢出。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搜本少的身?”纪仁目光冰冷无情,庄家膝盖受损,本痛苦难当,却吓的说不出话来。

    “纪少爷,打狗还需看主人,这是欺我无极坊无人吗?”严管事看到纪仁竟然主动出手,面色当即一沉,真气勃发。

    “啪~”

    回答严管事的是纪仁另一记凌厉的耳光,重重打在严管事的脸上,严管事承受不住,摔倒在地,一张脸肿的跟猪头一样,口中喷出一口夹杂着牙齿的血水。

    “我乃陛下亲封田阳男爵,我父乃陛下亲封奋勇伯,我祖父乃勇毅侯,世代为天子效忠,几代人血洒疆场,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家奴,也配在这里张牙舞爪。强行搜查我身,囚禁男爵。大齐律法,以民犯官,杖八十,意图囚官,诛!”纪仁一脸不屑地看着严管事冷冷道。

    这是个封建社会。

    层层压迫,等级害死人。

    而他纪仁,田阳男爵,虽然实际上已经不配被称之为权贵,但至少明面上他还是个男爵。

    男爵伤民,赔偿了事,平民伤男爵,牢狱之灾。

    何况意图扣押。

    而且这管事,他是甄家的奴才。

    连人都算不上。

    只能算得上是一个物品。

    纪仁就算是在这里,将他活活打死,也不过赔钱了事。

    严管事看着纪仁,眼神之中这才露出畏惧的情绪。

    律法是律法,但现实是现实。

    都说士农工商,但商户的权利从来都在农工之上。

    没落的权贵不算权贵,就算是王子皇孙,都还有织草鞋的呢。

    可是方才纪仁出手,直把他给震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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