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生,她在家庭亲缘上都是匮乏的,如果有条件,她还是希望孩子能够在健全幸福充满爱的家庭中长大。

    这般想着,顾铮已经抓着马医生问到七八个月后待产的注意事项,再不打住,就要到接生、娃娃生下来怎么养等等环节了。

    马医生说得口干舌燥,端起搪瓷缸灌了两口,又擦了擦额头的汗。

    算她看走眼,这个顾同志面冷心热,是她从医这么多年来遇到过最负责的男同志。

    问她跟审犯人似的。

    不信你听——

    “马医生,你说月份大了晚上睡不好,有没有什么法子能缓解?”

    “腿肿的话是不是得天天按摩,用热水泡有用吗?”

    “奶粉能喝吗,奶粉好还是羊奶好?早上喝还是晚上喝?饭前还是饭后?”

    “老一辈讲究月子里不能洗头,我媳妇爱干净难受了咋办?”

    “才两个月就让我媳妇难受,生下来会不会特别闹腾?”

    “……”

    马医生一整个汗流浃背。

    池皎皎冲她尴尬笑了笑,拉了下顾铮的衣摆:“好了,那些你担心得太早了,外头还有别的病人在排队,今天就先到这吧。”

    直到顾铮宝贝似的揣着几大张写满了字的纸,被池皎皎强行拉走,马医生才如释重负的吐出一口气。

    好家伙,一小时顶她一天的工作量。

    外头的何医生跟孙主任久等不见人出来,碍于还有工作要处理,让护士帮忙带话,先行离开了。

    回去路过大厅,两人碰上了一起纠纷,几个救火回来的伤员因为口角之争差点大打出手,他们喊了人过来好不容易才给拉开。

    孙主任一脸严肃地批评他们,“这里是医院,吵吵闹闹像什么样子,你们一起救过火,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几个伤员被拉开后冷静下来,心里不约而同地觉得奇怪。

    自己平时不是冲动易怒的人啊,刚刚是怎么了?

    突然就感觉到亢奋,心跳加速,情绪高涨,身上的伤口不疼了,四肢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气,特别精神。

    “年轻人火气不要太大,都别聚在大厅了,处理好伤口回病房休息去。”何医生摆摆手撵人。

    几个伤员听话回到病房,可十几个小时救火回来本该精疲力尽倒头就睡的他们,此刻却没有半点睡意。

    一闭上眼,脑子里就闪过各种凌乱嘈杂的画面,额角青筋紧绷。

    就这样一直睁着眼睛熬到第二天凌晨,疲倦才山呼海啸般成倍的涌来,让他们一觉睡到了中午,醒来后精神萎靡远不如昨。

    换药的时候,医生给几人检查,可并未发现什么异常,猜测可能是从火场下来的后遗症,除了这个也找不到什么其他合理的解释了。

    几个伤员便又在医院病房住了一晚,症状得以缓解后各自出院,没有把这一小插曲太过放在心上。

    几人的症状虽然奇怪却短暂,除了负责治疗的医生跟两个护士知情外,没掀起什么波澜,哪怕同在县医院只隔了几个病房的池皎皎和顾铮都没有听闻。

    小郎山任务虽已完成,但涉及敌特,翌日审问还需要顾铮参与,两人没有急着回桃源村,打算今晚就歇在病房。

    顾铮搬了几把椅子在病床旁拼起来,又找护士多要了一床被褥,铺好后,拿着钱票出去打饭。

    而池皎皎,自马医生那儿检查完后,就彻底被列为“特级保护对象”,连打饭打水这种小事都不被允许插手了。

    池皎皎拗不过,索性开开心心地享受顾铮的照顾。

    行吧,也让她浅浅当一回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小米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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