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唷,比圈里的猪崽吃得都香!”

    哐哐干饭的顾杰从碗里抬起头,一双眼睛透着清澈的愚蠢:

    “谁在叫我?”

    “哈哈哈哈哈!”

    众人顿时笑得前仰后合。

    一阵笑闹过去,顾母和林杏花总算把顾铮身子亏虚得大补的事抛之脑后了。

    顾铮暗自松了口气,感激地看了池皎皎一眼,后者冲他得意扬眉。

    哄长辈开心什么的,她还是很在行的。

    此时的年轻小夫妻并不知道,有一种关心叫做长辈的关心,嘴上不提心里却时时刻刻惦记,那些“强身健体”的土办法都会一一落实。

    最终是顾铮憋火流鼻血,还是池皎皎灭火掉眼泪,那就是后话了。

    吃完饭,池皎皎打着针灸的借口溜进了东厢,收利息。

    一推开房门就看到顾铮正大马金刀地坐在床边,腰板挺直,双手微微握拳置于双膝之上,眉目沉静,一派严肃正经。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等候什么机要会议。

    池皎皎心中好笑,故意问了句:“顾营长,要不要把门关上?”

    对于她肚里一有点坏水儿就喜欢喊顾营长来捉弄自己,顾铮已经从不适应到无奈,再到现在的习惯了。

    他抿了抿唇,答非所问,“不是针灸吗,关什么门?”

    池皎皎哼笑了声,假正经的闷瓜,就装吧,看你能装多久。

    木门阖上发出吱呀一声叫。

    顾铮黑眸颤了颤,膝盖上的手不自觉握紧。

    他们是扯了证的合法夫妻,有些亲密接触很正常,没什么好紧张的。

    可池皎皎是被迫嫁给自己,还约定一年之后离婚,两人本质就是协议婚姻,他为什么要答应她这种出格的要求?

    “带子解开,躺平,我给你针灸。”

    池皎皎从容地搬了张凳子过来坐下,打开提前备好的针包给金针消毒。

    顾铮胸口莫名涌上来一股气,有些发堵。

    她果然是在戏耍他。

    “池皎皎同志,你能自己想清楚再好不过,我们之间的确不适合再发生过于亲密的举动。”

    男人的嗓音低沉,怎么听都不像是高兴的语气。

    池皎皎一把将他按倒在床上,“你想赖账?”

    顾铮肌肉瞬间绷紧,克制着身体不做出下意识反击的动作。

    若是换一个人来,此刻恐怕已经位置对调被他死死锁住喉咙了。

    “不说话就是想赖账。”

    “不是。”

    他不仅没想赖账,吃完饭还跟昏了头一样跑去把脸洗了,把牙刷了。

    “那就是你心里有别的女人,不想跟我亲?”

    池皎皎按着他的肩膀靠近了些。

    其实只要有身体接触就能吸收能量,只是速度很慢罢了。

    顾铮墨眸不满地盯着她,“没有,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心里装着别的女人跟她扯证,那是操蛋玩意儿才会干的事。

    在被她强扑之前,他连和姑娘说话都寥寥无几,更别提牵手、亲嘴还有……

    只有她,这个胆子大得吓人的虎丫头。

    “没有啊,那可太好了。”池皎皎笑眼弯弯。

    顾铮还没琢磨出好在哪里,两瓣温热带着橘子甜香的柔软“吧唧”一下印在了他的脸庞。

    原来她说的亲一下,是亲脸啊。

    早知道就不漱口了,他挤了满牙刷的牙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