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不地道的礼,看得老夫人脸色更冷。

    成什么样子,行礼也不会。

    还有这个许秧秧,也是个没规矩的。

    容雨棠看向女儿:“秧秧,快去见过祖母。”

    小秧秧咧嘴一笑,也没行礼:“秧秧见过祖母。”

    许老夫人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板着一张脸质问:“是你故意把兄长推入湖中的?”

    “不是呀。”小秧秧笑着说,“窝不是故意的啦。”

    “好好回话,嬉皮笑脸成什么样!”许老夫人动怒,陡然拔高的声音吓了小秧秧一跳。

    许老夫人是真的凶。

    容雨棠连忙护在女儿面前,不卑不亢道:“老夫人,秧秧已经说了不是故意的。”

    “没问你,何时轮到你插话。”许老夫人摆出长辈的架子,“来人,掌嘴。”

    “你敢!”小秧秧跳出来维护。

    容雨棠道:“老夫人,我兄长是当朝大将军,您若是敢掌我的嘴,不出明日我兄长便会掀了许府,老夫人信是不信。”

    容大将军是出了名的暴脾气,许老夫人自是信的,何况容大将军已经派兵围过许府,跟掀了许府有何区别好。

    许老夫人气得胸口起伏,没料到容氏如此不尊老,不把她放在眼里,偏偏又动不得容雨棠母女。

    不论她和许秧秧是不是有意为之,此等不听话不受管教之人也不能留在府中。

    而这时许之凛又一声声地喊着祖母,像是疼痛难耐发出的求救声。

    小秧秧听了都觉得惊讶。

    这装得也太像了。

    容雨棠却不认为是装的,怕是真的疼痛难忍,应该是刘氏做了什么手脚,刘氏能狠到让自己消瘦憔悴成这番模样,又怎么会对孩子不狠。

    “凛儿啊。”那一声声祖母喊着许老夫人心头都在滴血,大夫端来汤药,老夫人亲自一勺一勺喂下去。

    许之凛迟迟没等到祖母叫来父亲说和离之事,他知道自己应当加把火,喝着药,硬生生把自己咳到身子蜷缩在床。

    咳到浑身痉挛。

    许老夫人吓坏了,刘氏也吓到了,赶紧上前去给儿子拍背顺气,她也是心疼儿子的,瞧着儿子如今的模样,眼泪是大滴大滴掉。

    许玉歌也看得心惊,委屈道:“秧秧,你可满意了?”

    小秧秧没说话。

    她们一家是真狠啊,这是拿命在搏。

    过了好一会,许之凛才好些,却是怎么也不肯喝药。

    许老夫人知道孙儿心里苦,她是该做些什么。

    “容氏,我听闻皇上给你一月之期,你迟迟不同大理寺点头,一边指使秧秧做出一些列伤害府中亲人的事。”许老夫人放下汤药,把话挑明了说,“你是想带走女儿。”

    终于来到正题,容雨棠点头:“是。”

    “你可要想好,一月期内和离,权在你,一月之期过,你想和离我儿若是不同意,怕是不可能了。”

    “回老夫人,我定会在一月期内同闻大人点头和离之事。该想好的是老夫人和老爷,秧秧留下,后患无穷。”

    容雨棠转头看向许玉歌,赤裸裸威胁道:“大姑娘一手琴棋书画惊绝众人,大姑娘可要好生护好自己的手,省得哪日不小心伤了都不知道。”

    小秧秧盯着她的手微微一笑。

    许玉歌吓得将双手藏于身后,慌乱的眼神看向祖母。

    许老夫人:“容氏,你们母女且回去等着。”

    容雨棠含笑:“雨棠静候老夫人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