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事也好,让她好生成长一番,往后若想爬得更高,不知还要经多少事。

    眼看着天色渐晚,许龄在焦灼不已的等待中,终于迎来了容大将军一行人。

    除离亲王和容泊呈外,其他人都在。

    容泊呈则去城门外接押送土匪头子的将士了,他是跟着父母一块护送弟妹快马归京的。

    离亲王则是去陪醒来的小秧秧了。

    容雨棠本想自己去陪的,但她也要亲自去见伤害自己女儿的人,听听许玉歌的说法。

    “雨棠……”

    “许玉歌!你到底是何居心!”不等许龄道明来意,容雨棠便指着许玉歌的鼻子说,“我就知道和你脱不了干系,什么你对秧秧最好都是屁话,许府里就属你最不喜欢秧秧!”

    许玉歌双膝跪下,一言不发地听着数落和责骂,隐隐流露着委屈。

    娘说,不管容氏如何责骂,哪怕翻了以前的旧账,她只管沉默,只管委屈给她爹看。

    只要她爹心里觉着她是委屈的,是为赵姑娘顶罪,是为许府的前途着想,那么她爹永远都会觉着亏欠她,也会疼她,会比从前更事事想着她。

    她不需要朝其他人解释,只要演戏给爹看便好。

    就像当时在府里一样,有人通传爹回来了,娘便拉着她演了那一出,目的就是为了让爹听见,让爹知道她委屈,让爹知道她要为这个家付出。

    果不其然,许龄见女儿委屈地低头认罪,心里很不是滋味。

    雨棠误会歌儿了。

    可他又不能为歌儿辩解什么。

    许龄道:“这事确实是歌儿的错,歌儿同我说了,她派人跟踪秧秧,从而导致秧秧让其他人截走,还有容四公子,她也害怕得要命,所以坦了白,让我带她前来将军府请罪。”

    “请容大将军、平南郡主,还有雨棠责罚,我绝不拦着,只是恳请各位,能否饶小女一条活命。”

    姜知蕴听笑了:“许大人顾着给大女儿求情,饶她一条活命,怎的不见你关心秧秧一分?来了也不过问秧秧伤势如何,看来这些日子许大人装得辛苦。”

    许龄一愣,才发觉自己大意,忘了关心秧秧的情况。

    他眼珠子一转,道:“下官自是关心秧秧的,只是下官知道,有容大将军平南郡主一家在,断不会让秧秧真的受到伤害。”

    此话一出,算是踩在容大将军的老虎尾巴上。

    他看着外甥女和儿子的伤势,一路责怪自个儿没保护好他们。

    眼下许龄这一番话,气得容大将军上去就是两脚踹在许龄父女身上。

    “两个混账玩意儿!”

    许龄好歹是个男子,身子骨也硬朗,挨了一脚还勉强撑住。

    许玉歌直接一口血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