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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就到了除夕。

    宫中歌舞升平,皇后和大皇子等人笑容满面,司徒君却能瞧出这是硬挤出来的笑容。

    也就三皇子不懂得掩饰自己的神色,依然心不在焉,时不时就会走神。

    司徒君若是看过去,他就会立马侧头瞥向别处。

    贺兰辞也在。

    他推杯换盏,时不时就脊背发凉,顺着让他发毛的视线望去。

    不出意外,果然是太子殿下。

    他举杯调笑:“太子殿下怎么一直盯着本世子?难不成本世子身旁有美人?”

    司徒君不予理会,差不多寻了个时机离去,皇上瞧见想喊住,最终还是合上嘴。

    皇上知道太子要去何处。

    他爱去就去罢。

    贺兰辞也紧跟着出去,“你要回府?还是去别的地方,带本世子一起。”

    司徒君不想带他,架不住贺兰辞紧跟不舍。

    “本世子就知道你要来这里。”贺兰辞盯着离亲王府几个大字,抢先迈步进去,走几步后回头一看,太子殿下人不见了。

    司徒君往容府去。

    不出意外的话,今年除夕依然会在容府过,前两日容大将军回来了。

    今年的容府比往年更热闹,容泊呈也被允许归京过年,家里又添了两名成员。

    问题是小淳礼望着和阿爹一模一样的二伯,又想到三叔指着二伯的画像叫爹,整个人都是懵的。

    虽然小淳礼已经“过继”给容城竹和伶端公主,免人怀疑,小淳礼依然要喊容泊呈一声爹。

    只是容泊呈在面对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娃娃喊自己爹时,静止了好久。

    容惊春在旁边哈哈大笑。

    容轻澈也是挑眉笑个不停。

    “乖。”容泊呈伸手摸摸这个“儿子”,送给她一柄小小的桃木剑。

    容大将军笑道:“小淳礼啊,这可是你爹回京路上捡了根桃木,专门给你雕的,要谢谢你爹。”

    小淳礼乖巧:“谢谢,爹。”

    容泊呈:“……”

    依然还是不适应。

    容泊呈给家里的每个人都带了礼物,给爹娘带的是西关出采的玉石,随他们如何雕琢,给大哥大嫂送的新婚贺礼两盅花雕酒,三弟什么也不缺,不送。

    四弟当了校尉,送他一本兵书。

    容惊春拿着兵书仿佛烫手山芋,直接丢到容轻澈怀里去:“容老三,看你可怜,给你了。”

    “滚。”容轻澈把兵书砸回去。

    给姑母是两个长命锁,一大两小。

    司徒元鹤看着长命锁,觉得此物送到了她的心坎上,他就是盼妻子儿女健康长寿。

    给五妹的也是一块石头,彩色的石头。

    “河里冲刷上来的,觉得好看,想着回来给你。”

    “二哥你回来就是最好的礼物了!”许秧秧展开手臂给他一个超大的拥抱,容泊呈的双手被箍着,胸膛的小脑袋在他身上蹭了蹭。

    容泊呈身子板正,说:“好了,男女有别。”

    司徒君来时只看到这一幕,并未听到容泊呈的这句话。

    他在袖口中的手指蜷了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