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嗯,怎么?”

    “那人是名秀才,没过几日断臂、横死家中,季冬哥哥的父亲是大理寺卿,跟着一块查此案,查到大哥头上。”许秧秧一边说一边注视着阿端的神情。

    在听到最后一句时,阿端姐姐环着的手臂缓缓松开,眼底有一瞬的懵和惊讶。

    很快又坚定道:“不可能是师兄。师兄杀人只用毒,而且……”

    阿端停顿一下:“师兄宽宏,也不爱多管闲事,若不是对方伤了师兄十分在意的人,师兄不会出手。”

    “可是大哥承认了哦。”许秧秧意味深长道,“他亲口承认自己斩了对方的手臂。”

    阿端张了张嘴,似要说什么,百转千回后就轻声嘀咕一句:“因为我是他师妹,师傅的女弟子就我一个。”

    “我是师傅的关门弟子,师傅很疼爱我的,师兄们要是对我不好,不替我出头,师傅能骂死他们。”

    “你不知道,师兄是很尊敬师傅的,怎能不替我报仇。”

    许秧秧:“……”

    反驳的话都让你说完了,我还能说啥。

    她只能沉默。

    行宫里,有一处院子曾是离亲王住的,许秧秧一行人被安排到了那里。

    不过行宫院子里的厢房少,许秧秧住一间,阿端住一间,侍女仆从们也需要地方住,容城竹和容惊春便挤在一间。

    容惊春大喇喇往床上一趟,两手枕在后脑勺下边,腿一边抖着,不太确信地问:“大哥,你和那个南疆公主是不是有点什么?从前就看你老往南边瞧,还跟着爹娘去南边镇守。”

    他斜过去,眯着眼睛问:“不会就是去守着她吧?”

    容城竹漫不经心地喝口茶,没正面回答,而是让他从床上下来,等会让人换上从家里带来的被褥,再躺上去也不迟。

    容惊春是没这么讲究的,但他听大哥的话,起身后坐到旁边去,梨玉和木芙抱着东西进来铺床这些。

    “大哥,我猜对了吧?”他挤眉弄眼的。

    容城竹只掀眼皮看他一眼,没承认也没否认。

    容惊春:“我想起来一个事,三年前传出南疆公主要成婚的那段时间,爹娘曾在来信中提过一嘴,说你喝醉了。”

    “该不会就是得知她要嫁人的消息,借酒消愁了吧?”容惊春眯着眼睛打量,不错过兄长脸上的一丝表情。

    “嗯?”容城竹是真的疑惑,“我何时喝醉过?四弟莫不是忘了我千杯不醉。”

    “不对啊。”容惊春正襟危坐,“我确定爹娘在信里就是这么写的,说你醉了整夜,没过几日传出南疆公主出逃的消息,你紧接着就奉命去寻人了啊。”

    他看大哥脸上的茫然不似作假,回头问:“梨玉,你整日跟在我大哥身边,你说说是不是有这么一件事?”

    容城竹也望过去。

    梨玉看过去:“公子,南疆公主传出要成婚消息的傍晚,您出去了一趟,没让奴婢跟着,直到第二日傍晚才回来,身上确实有酒味,大将军和平南郡主还在背地里说,不知你是受了什么刺激,竟然去喝酒,还把自己喝醉了,迷糊的样子像是醉后不记事。”

    容惊春惊讶,“大哥你忘啦?”

    容城竹捏着茶杯的手指收紧,轻轻嗯一声。

    他似乎遗失了一段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