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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后,儿臣也逝了王妃,此乃二婚。”司徒元鹤忍着膝盖疼痛,镇静道,“雨棠为容大将军亲妹,万千宠爱长大,又岂能只做本王续弦?”

    “她二嫁,我二娶,正好相当,有何不妥。儿臣事事听从母后安排,唯有此事不行,即使皇兄收回成命,儿臣此生也非雨棠不娶,秧秧也将是本王唯一的女儿。”司徒元鹤跪在太后面前,脊背挺得笔直,“本王的女儿就是秧秧。”

    第一次见到小家伙时,小家伙就开口喊他爹。

    后面每次喊他“伯伯”,他心里都有些不得劲,总觉得秧秧就该喊他爹。

    如果雨棠不喜他,不愿嫁他,秧秧便是他的义女。

    好在上天眷顾,雨棠喜他也愿嫁他。

    他从出生起便听母后的话,不争不抢,做一个好儿子。

    做一个辅助兄长的好弟弟。

    做大云镇守北境的离亲王。

    这一次他作为自己,只作为司徒元鹤,他要雨棠,也要秧秧。

    要爱妻爱女皆在身侧,这是他应得的。

    司徒元鹤:“母后绝食一日,儿臣就在此处长跪不起一日。”

    “你!”太后气得拍案而起,她上了年纪,一日滴水未进,站起来便头晕得厉害,险些摔倒。

    钟灵赶忙扶住,忧心地望向皇上和王爷。

    “既如此,朕便在此陪母后绝食。”皇上坐了下来,那架势不像有假。

    “你们,你们存心与哀家作对!”太后气得重新坐回去,胸口闷得厉害。

    钟灵慌了。

    皇上一个眼神,正德公公已经把专门为太后请脉的太医宣进来,给太后把脉,开药,煎药,一气呵成。

    太后势单力薄,想到自己老来不得孩子尊敬,还被孩子们联手逼迫,眼泪哗哗往下掉。

    太后老人家年轻时性子就要强,落了泪也只是抬手抹一把,半点没吱声。

    皇上和离亲王瞧见,说不心疼是假的,只是他们的母后没少做这样的事,有时候也该治一治。

    三人就这么在兴庆宫僵持着。

    前朝政务繁忙,不能没了皇上,好几次大臣求见都让皇上拒了。

    太后看皇上好几眼,又看跪在殿前的儿子,移开视线,她也不认输。

    她都是为了孩子们好,何错之有。

    夜幕降临。

    晚膳按时摆进来,钟灵苦口婆心劝着太后,又去求皇上,又去劝离亲王,没一个人吱声,甚至没人看菜肴一眼。

    钟灵:累了。

    她思来想去,决定去椒房殿一趟,没一会儿皇后来了。

    皇后也只能在中间苦口婆心劝说,无果。

    皇后:“。”

    她也只能一块饿肚子。

    膳食冷了又热,热了又冷。

    眼看时辰越来越晚,宸妃娘娘来了,身旁还跟着一个小豆丁。

    小秧秧乖巧行礼:“秧秧拜见太后娘娘、皇帝伯伯、离亲王伯伯、皇后娘娘。”

    太后老人家扫向小秧秧,眼里一闪而过的生气。

    这个讨好自己都不拿真东西的小家伙又来了。

    “秧秧。”司徒元鹤终于开口说话,他还跪着,朝秧秧招手。

    小秧秧走过去,垂眸扫过离亲王伯伯的膝盖,膝盖处的布料已经褶皱。

    前来寻宸妃娘娘的正德公公说,离亲王伯伯已经跪了四五个时辰,也就是快十个小时了。

    又是夏末初秋,天还热,穿的薄,可想而知跪得有多痛。

    正德公公还说,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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