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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母,你手上流血了!”容惊春大呼一声,要冲过去,容雨棠一个没拦住,小家伙也跟着落空,摔在她身侧一个狗吃屎。

    容轻澈噗嗤一声无情笑。

    容雨棠没顾上何时出现的离亲王,也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在双脚落地后连忙蹲下去扶人。

    “惊春,有没有事?”

    “没有。”容惊春起身拍拍泥土,也没顾上旁边站着这么大一个王爷,先关心姑母手上流的血。

    容雨棠翻开掌心看一眼,上面好几条血痕,“没大事,离肠子远着呢,当时紧急随手抓叶子划到的。”

    “姑母,王爷,出来再说。”容轻澈在土边上喊。

    箬竹叶生来高大,他们又在坑里,叶子都到脖子的位置了,要想出去无非两个办法,用镰刀劈开面前的路。

    然而他们没带镰刀。

    要么用轻功飞出去。

    司徒元鹤选了第二种,他重新环上容雨棠的腰:“得罪了。”

    揽着人一跃,脚点枝叶,轻松落在容清澈身旁。

    埋在草丛里看不见头的容惊春:“?”

    “你们把我落下了!”

    “自己轻功。”

    “二哥还没教!”容惊春仰头望天高喊,“木芙!”

    “没用的东西。”容轻澈骂着,轻身一跃,落到他身边,随手揪住领子把人提溜出来,再往土里一扔。

    容惊春唉哟一声,刚刚没摔疼,这会差点给他骨头摔散架。

    “容老三你弑弟!”

    “我是救你。”

    “本公子又没喊你,我喊的木芙。”容惊春又大喊几声木芙,木芙终于从远处过来,面对主子的质问,看了看三公子,最后选择默默挨骂。

    容雨棠看人还生龙活虎地对骂,想来没什么大事,便浅浅地笑了一下,忽然一只麦色的大手伸到她面前。

    手中是一块白布,布上铺着绿色的细碎草沫,浸出来的汁水也是绿色的,一股苦味飘出来。

    容雨曾侧头望着离亲王。

    司徒元鹤:“苦蒿,有止血之用,绑在手上,不方便?”

    她若是说不方便,是不是离亲王得亲自绑。

    容雨棠吓得连忙说了“方便”。

    左手接过来,将草药对准右手掌心,缠了两圈,最后倒是不方便寄了。

    她想叫侄子帮帮忙,抬头发现轻澈已经拽着惊春走了。

    倒是可以叫秋海和时菊搭把手,可是相比在身侧的离亲王,有些舍近求远,总感觉在刻意避讳着什么。

    而且离亲王一直在看她。

    容雨棠纠结时,司徒元鹤已经伸手过去,将布条再撕开一点,轻轻给她系上。

    两人离得近。

    一股燥热无意间升起。

    布条刚一系好,容雨棠连忙收回手,抬眸道谢时也不敢多看他的眼睛。

    艾叶容轻澈已经交到时菊手里,容雨棠让秋海去林子里把装着箬竹叶的篮子捡回来。

    容雨棠和司徒元鹤隔着一尺半的距离,走在前边。

    秋海和时菊紧随其后。

    时菊悄声道:“那苦蒿我当时见离亲王吃了。”

    秋海道:“嗯,此地没捣药的东西,只能用嘴嚼烂,是民间止血的土方子,将军和郡主行军打仗时,也常用这个法子止血。”

    时菊想起来了:“郡主苦到脸变形那个草药?”

    秋海点头。

    两人声小,容雨棠还是隐隐约约听到一些。

    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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