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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玉婉平日里极少有摔碎物件的时候,见此情景众人心中一惊。

    就听萧玉婉狠狠说道:

    “那些北朝谍子真是欺人太甚,前有鸡笼山袭击驸马,后有同夏里大火烧我百姓民宅,还害江夏王世子受伤,今日又来本宫的府邸行这鸡鸣狗盗之事,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在场众人纷纷应诺。

    萧玉婉又问:“贼人现在何在,可否抓获?”

    直阁将军裴植上前道:“尚未抓住,对方神出鬼没,阴险狡诈,他们有几次撞上了末将安排的伏兵暗哨,他们打死打伤末将手下多人后,还是成功脱身而逃。请公主放心,末将已令手下严守各处要道,并增派了公主居所的守备。末将马上也去,务必抓住贼人以正典刑。”

    “有劳了,裴将军,本宫会替皇上派人抚恤死伤者父母家眷。”

    裴植一揖到底,手按腰间长剑,转身向堂外走去。

    萧玉婉望着裴植远去的背影,秀眉微微扬了扬。

    这些北朝的谍子当真可恨,从三年前她第一次遭人刺杀至今,已经不知道被多少人算计过了。

    以至于皇帝将负责自身安全的直阁将军派到她的身边,直接负责起了长公主的安全。

    每次被刺之后,都必然会引来朝堂内外的腥风血雨,这不是他愿意看到的,她明明知道有些人都是被皇帝安上“莫须有”的罪名被冤杀的,但这就是千百年来宫廷斗争的循环延续。

    甚至说,就连她本人也只是这场游戏当中的一枚棋子,一枚极为好用的棋子。

    直至后来,她自己都麻木下来,甚至再有刺杀,她都会想尽办法,为自己隐瞒,只求朝堂上少杀几位肱骨重臣。

    而最终换来的是什么,她已经被国人妖魔化,变成了十恶不赦的妖妇,被人所嫌弃咒骂。

    哼,被人唾弃骂为妖妇,她从不在意自己的名声。

    她只要大齐帝国根基稳固,社稷江山万年一系,若能如此,被人骂又如何?

    想到这里,萧玉婉自己居然笑了。

    阶下幕宾和家中管事都不解地望向了萧玉婉,望着她那似有深意的笑容。

    一名幕宾走了出来。“长公主,时辰尚早,不如先回后堂歇息,我等守在这里,若有进展,我等再通禀长公主不迟。”

    萧玉婉淡然一笑,那双好看的清水眸子略微弯了弯。

    “本宫此时不困,想和众人坐坐,各位,莫再拘谨,请榻上坐。”

    众人此时稍显放松。

    萧玉婉看向众人:“许久未见姚景洪了,伯谦何在?”

    “公主,伯谦可能还在棋室与驸马都尉对弈。”一幕宾拱手答道。

    “似伯谦所为,君子爱棋,就让他们对弈去吧!”萧玉婉淡然一笑。

    “哼,还敢对弈,方才听路管事说起,有几个贼人就是自那棋室向北遁去,方才那声女子尖叫就自云水阁附近传来,怕是起夜的婢子遇到贼人了吧!”

    “不如我去看看,方觉、李侃一夜未归,恐是棋瘾上来了,也不知现在如何了。”

    几人正在你一嘴我一嘴地说着。

    萧玉婉心中一惊,似有霹雳自脑中闪过,她猛然站起。

    众幕宾见萧玉婉面露惊色,皆大惑不解。

    “方才说了什么?”萧玉婉边走边问道。

    “没......没说什么啊!长公主。”幕宾一脸惶恐,“方才公主问那姚景洪去了何处,在下说去了棋室!”

    “不是!不是这句!那个婢子喊叫?”

    “噢......似乎是云水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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