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灵洗说着就去扶梅虫儿,“阿翁,咱们下山吧!”

    “好啊,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过去老是不以为意,上了年纪,才真正有所领悟。”

    “阿翁,那个瘸腿的胖子跑哪儿去了?逃起来他比正常人跑得还快,那胖子看上去又胆小又愚蠢,看上去比那缩头乌龟好控制多了,阿翁要扶他上位吗?”

    梅虫儿笑道:“看似忠厚老实之人,也许最会骗人,切莫被他的表象所欺骗了,他可不是好惹的,尤其是把他逼急了……”

    “咱们何时逼他?我看倒是那缩头乌龟对他意见颇大,一直都想杀他?”

    “建安王是杀不了他的,他若做局,想杀人于无形,那可是易如反掌,所以,咱家不止一次提醒你,切莫轻视任何人。”

    “阿翁,你说那胖子能顺利脱身吗?”

    梅虫儿又笑了笑,“这个……咱家就不知道了,但若是他能脱身,必将把这大齐帝国的水搅个天翻地覆。”

    “他也是阿翁的棋子吗?”

    “呵呵……他是唯一一个自愿入局之人。”

    程灵洗似懂非懂,他知道阿翁学问大,但到底多大,恐怕终其一生也学不来,尤其是那阴阳权谋之术。

    两人正走着,身前的林子里中枝叶晃动的,鬼影幢幢。

    不多时几个身着黑色披风朱红锦衣的壮硕男子自林间走了出来,一起向着梅虫儿下跪行礼。

    梅虫儿昂着脸,根本就不看他们,一股威仪而有压迫力的强大气场压得众人抬不起头来。

    “太极殿里还没有跪够,到了这里还要跪咱家?”

    一名男子膝下满是污泥,但他还是膝行向前几步,“梅公,小人是梅公一手栽培的,只认梅公,不认什么皇帝。”

    其他人纷纷附和,表着忠心。

    梅虫儿依旧没有睁眼瞧他们,语调冷淡:“你们太让咱家失望了,当年咱家是如何教你们来着?”

    “杀人务尽,不留活口!”另外一名男子直起身子道,“但是……但是梅公,那座冶炼厂可是梅公多年心血所在……那里的工匠大都是北面买来的锻奴,死一个少一个,小人们为梅公想,也不敢……”

    那人的话还没说完,就见一道寒光闪过,那人只觉得脖颈一凉,一泓鲜血就喷溅了出去。

    他眼眶震颤,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事情,低下头看看自己,又抬头看看那位一手把他培养起来的老内官。

    他张大了嘴巴,喘憋得近乎窒息:“梅……梅公……你……”

    被溅了一身血的梅虫儿眼神冰冷,他握着环首刀的右手微微发着颤。

    即使杀了人,但他整个身子依旧像纸糊得一样,显得是那样的羸弱不堪。

    但他满身的杀气和充满压迫力的气场还是惊呆了在场所有人。

    每个人都屏住了那口气,眼睁睁地看着雨水将刀尖上的血渍冲刷得干干净净。

    就听“刚当”一声,梅虫儿将环首刀扔在了地上。

    他的胸口在剧烈起伏,充满血丝的眼珠瞪着那具死去的躯体,整个身子无力地向后退了退,似乎就要栽倒在地上,程灵洗抢上一步赶忙伸手将他扶住。

    他却一把推开了程灵洗,望着那具刚刚死去的尸体,语调中带着颤音:“这是咱家最后再教你这一次,杀人时莫要有仁慈之心,否则被杀的可能就是你?你听到了吗?”

    死者是永远都不会说话的。

    但整个丘陵中突然却响起了山呼般的声音。

    “唯梅公马首是瞻!!!”

    ……

    建康宫,太阳门外。

    再次见到那个瘦小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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