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的监视,若我们还要继续下去的话,只怕会给台谏们留下口实,要知道朝廷内外,可没有谁真的喜欢咱们……”

    那名属下眼中闪过一抹狡黠,恭顺道:“卑职明白了。”

    ……

    离开了那座小院,陈姓老者沿着青石路面一直往前走去。

    他走得很慢,还不停地咳嗽着,他看上去孱弱得就像一张纸片一样,似乎一阵风吹过就能把他吹倒一样。

    他走着走着,恰好走到一座嶙峋假山的旁边,他回头看了看,确定无人跟着,便离开了青石路,踩着草地绕向了假山后面。

    任谁都想象不到,那里居然有一座很是简陋的房舍,屋里漆黑一团,没有任何的生气。

    老者咳嗽了几声,迈着蹒跚的步子向着屋子的方向走去。

    就在这时,老者身后的假山上突然一个黑影自高处跳了下来。

    那黑影身轻如燕,落在地上既悄无声息,也没激起多少的水花。

    陈姓老者回头,冲他笑了笑,“不在这里等咱家,又到处乱跑?”

    黑影是个少年,他在老者面前很是放得开,懒洋洋道:“阿翁,在这里憋屈得狠,明明有那么多好玩儿的,却不让我去,真是让我心痒难耐了。”

    “这里可不比外面,这是江夏王府。”

    “江夏王又不住在这里,那个世子像是脑子里有问题,真不知阿翁在这里布的什么局。”

    陈姓老者干巴巴地笑了笑,他继续往前走,推开了屋门。

    “咱家只想见见那位世子,看看他到底是如何一人,这里有你琴言姊姊就好,你随我进去收拾东西,明早咱们就走。”

    “走?这次去哪儿?”

    “去见另外一个人,或者不是一个人,他或者他们已经到建康了……”

    “谁?”少年眨眨眼。

    “咱家也不敢确定,或许他自北方而来,或许自西边而来,或许这两人咱家都该见见,或许都不见为好……”

    少年摸摸脑袋,“阿翁,你说那么多,我可一句都没听明白。”

    “咱家也算是待价而沽,看谁能入得了咱家的眼,或许他们都是沽名钓誉之辈,那咱家就真赖得理他们了。”

    话说到这里,两人已经走进了屋门,一股陈腐的气息迎面扑来,陈姓老者忍不住又激烈地咳嗽了起来。

    少年在后面为他捶着背,“阿翁,我就说这里不能住人,你偏偏要来这里,这王府里那么多去处,你怎就独独选上了这里。”

    “莫捶了,咱家没事,对了,我让你保管的东西让你放哪里了?”

    “东西?”

    少年一惊一乍,满屋子开始找东西。

    陈姓老者叹了口气,摇摇头道:“唉,就是没有长进?别装了,拿出来吧!”

    少年嘻嘻笑道:“不就是一个烂木盒子,我与阿翁开玩笑呢?这不,就在这儿吗?”

    少年说着就来到了一旁的杂物堆前,撅着屁股找了一会儿,方才捡起了一个看上去极为普通的木盒子,交到了陈姓老者的手里。

    老者蹙眉反复打量着手里的木盒子,感觉有些哭笑不得,“你可知里面装得是什么?你也太随意了吧!”

    少年满不在乎,“你当我没看过吗?不就是一个缺角的方印吗?那玉的成色我看也不怎么样,出去也换不了几角酒喝。”

    “竖子!该打!”

    少年赶忙躲远几步,“阿翁,我只是开个玩笑,我知道那方是个什么印。”

    老者脸色一变:“你知道什么!”

    少年坐在门槛上叹了口气:“阿翁,若是我每日里都捧着这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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