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家丁护院纷纷退回府门之内,他们并没有马上离开,只是闪出了一条并不宽敞的过道,让那些壮汉通过。

    萧宇看了眼崔管事,他正规规矩矩地站在府门前,似乎是在随时等待着自家小主人的召唤。

    就在这时,他突然听到身旁戴僧权对他说话,“小王爷,如此大雨,咱们还站在这里做什么?进府去吧!”

    萧宇面露诧异,说道:“戴签帅不去府里搜查吗?”

    “搜查的事让年轻人去做,小老儿身子哪受得了?”

    戴僧权说着摆摆手,他那原本挺直的腰又一下子佝偻了下去,恢复了之前那垂垂老矣的模样。

    这让萧宇搞不清楚哪副模样才属于这位戴签帅真实的一面。

    只见戴僧权拄着拐杖往府门走去,似乎每踏上一阶台阶都得耗费他极大的力气。

    他突然停下步子,狐疑地扭过头去,“小王爷,怎么说小老儿也陪着小王爷在那灶神庙度过了三个春秋,不请小老儿喝口茶吗?”

    萧宇愣了愣,他看了眼崔管事。

    崔管事会意,弯腰道:“老仆这就去准备!”

    不多时,府中下人纷纷回到了院内,朱漆大门缓缓关闭,只有门外两盏写着“江夏王府”的橘红灯笼在风雨中微微晃动。

    ……

    萧宇不想回凤鸣阁,崔管事便将地点安排在了后院湖畔的望湖楼。

    一应茶点上完之后,崔管事便将下人们全数支走,他感觉到那位戴签帅也在留意着自己,这时已经没有机会再与小王爷独处,他便向两人行过一礼就退到了楼外。

    夜雨下的望湖楼别是一番风情,萧宇礼数周到,亲自为戴僧权奉上一杯新茶。

    戴僧权笑道:“小王爷,何必如此拘谨?只当小老儿还是那个灶神庙中的老管事就好。”

    萧宇皱皱眉:“若戴签帅与本世子换个位置,可否也像现在这般谈笑风生呢?”

    戴僧权捋须大笑:“哈哈……小王爷天资聪颖,果然不同凡响,只是当年小老儿眼拙……”

    “停!停!”萧宇摆摆手,“并非是戴签帅眼拙,那时候本世子的脑子确实是有些问题,并非戴签帅眼力问题。”

    戴僧权似乎来了兴致,他打量了萧宇一番,略作思索道:“小王爷与以往相比,确实给人一种脱胎换骨之感。应当说……小老儿是看着小王爷长大的,至今我也想不明白,小王爷十年的疯癫,却如何做到如今这般的,定是有神明护佑。”

    萧宇对这种事已经不想再过分渲染和解释了,他叹了口气:“或许吧!戴签帅如何认为都行,只是……灶神庙那三年,签帅也是在监视本世子吗?”

    戴僧权愣了愣,再次大笑:“哈哈……非也,小老儿知道小王爷在担心什么,小老儿并非是当今陛下安插在小王爷身边的眼线,有幸能陪着小王爷度过那三年,不如说是你我之间的缘分。”

    “你既然是典签中的签帅,应当直接受命于陛下。”萧宇突然顿了顿,“我明白了,难道你是……”

    戴僧权笑道:“小王爷聪慧过人,自然是猜到了。”

    “这么说你是先帝安插在我父王身边的耳目,先帝并不信任我父王!”

    戴僧权望着外面的雨幕,似乎陷入到了某种回忆之中,片刻才道:“先帝自然是有先帝的苦衷,坐在皇位之上,成为孤家寡人,还能信得过谁呢?”

    “这么说,你是专门来盯着我父王的?”

    “不只是你父王,全天下的地方刺史,之国郡王,哪个身边没有皇帝的眼线?只是或在明处,或在暗处。”

    “你就属于藏在暗处的?”

    “哈哈,不错,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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