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了,继续深究无用且无意义,世叔曾经搜集到不少的证据,但依旧无法还原事情的本来面貌,此事牵扯到南北两个朝廷,牵扯到朝中派别的内斗,还有那股一直躲在暗处的势力,而这里面的桩桩件件又与台城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陷入其中,我也险些丧命。”萧宇道,“世叔,朱异其人如何?这件事死者无数,但大都是冤死鬼,能理得清其中脉络的应该只有朱异了。”

    “小王爷是想找朱异的晦气?”刘伯宣摇摇头,“朱异其人深不可测,他并非简单一句大奸大恶就能评述之人,他亦有他的长处,可结交但不可深交……”

    萧宇愣了愣:“我原本以为刘世叔会说不可与之交往呢?”

    刘伯宣笑道:“这世间纷扰复杂,万事万物并非非黑即白,万物存在自有其存在的道理,与人交往也是如此,势利小人也并非没有其可取之处,但切莫再与人纠结过去,那场大火烧完,一切的秘密便已经烟消云散。”

    “受教了。”萧宇拱手道,“晚些时候,我让晴雪把佘屈离带过来。”

    刘伯宣叹口气:“既然知道那胡人小娃脱困了,见与不见那又如何呢?”

    说罢,刘伯宣从怀里掏出一枚木刻的狼头,并将之前捡到的那枚候官铁牌一并交到了萧宇手里。

    “将这些交给那胡人小娃,告诉他这是他阿干的遗物,给他留个念想吧!”

    “嗯。”萧宇接过东西点点头,“刘世叔,真不想见见他吗?“

    “还是不见吧!他阿干的死虽然并非我所为,但或多或少也有我追得太紧的关系,见了反而不知道该与那小娃说什么才好。”

    “那好。”萧宇将东西收在了身上,“我正在物色人选,物色到合适人后,我想将他们送回北朝。那佘屈离在秀荣川有人投靠,世叔可知道秀荣川,可知道那片区域有位领民酋长,叫做尔朱荣的?”

    “尔朱荣……”萧宇皱了皱眉,“秀荣川我倒是听说过,距离北朝旧都平城不远,但那里的契胡酋长的名字似乎是叫尔朱新兴。”

    萧宇略作思索,尔朱新兴是尔朱荣的父亲,想开此时他并未崛起,或者是历史又在哪个环节出现了偏差。

    之后两人又继续聊了许多,聊到了当今大齐皇帝、聊到了永宁长公主、还有造反的淮南王萧玮以及江夏王如今的境遇,一直聊到了晴雪为他们准备好酒菜,叫他们去花厅吃饭。

    两人刚一落座,雨幕中隐隐又有琴声响起,那琴声如潺潺涓流,绵绵密密直入人心田。

    刘伯宣放下筷子,凝神听了片刻,抬头看向萧宇:“府上何时有如此琴艺超群的琴师?”

    “早已在府上了,我也是回来之后才知道府上有此人。”

    刘伯宣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琴艺上有如此高深的造诣,必然少不了三五十年的功力,此琴师必然是为大家了……”

    萧宇笑道:“三五十年?刘世叔觉得那手谈之人应当是何等年纪?”

    “定然是位花甲老者,每一次拨弦的气韵都非等闲之人可比,就是嵇康在世,也不过如此吧!”

    “呵呵……非也!非也!”萧宇笑道。

    刘伯宣一脸狐疑,“难道是我猜错了不成?”

    “确实错了,那琴师是位年轻女子。”

    刘伯宣皱着眉头沉思了半晌,最后还是捋着长须摇摇头,“确实不像,那弹指间的琴韵非十年八载便能练就的,着实不应该是一个年轻女子。”

    “刘世叔想不想见一见那位琴师?”

    “下次吧!若下次还有如此机会,我一定要去会会那位抚琴大家。”

    “下次?”萧宇突然顿悟,“刘世叔的意思是……”

    “明日一早,我便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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