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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艳蓉,哎,我不是那个意思……”

    吕斌刚想解释,就见一辆马车自朱雀门的门洞中而来,车后面跟着二十多个高矮不等的家丁护院。

    “他来了吗?就……就带了这些人?”吕斌一脸怀疑。

    韦艳蓉不理会吕斌,直接催马上迎了过去。

    在马车将要驶出门洞的时候,她来到了马车前头,在车前头有一个手持齐眉棍的壮汉,她恰好在昨日见过,这让她更确定了这就是萧宇的车驾,但见到就只有这么少的人,她还是略感失望。

    就在这时,马车的车窗敞开了,萧宇往外探了探头,恰好与韦艳蓉四目相对。

    他尴尬地笑了笑:“艳蓉,不好意思,来晚了,让你等我。”

    见他冲着自己在笑,韦艳蓉原本笼罩在心头的阴霾顿时全部消散,她脸上绽放出了久违的笑容。

    她催转马头,走在马车的一侧:“不晚,还不到辰时呢?”

    萧宇往马车后面看了眼:“抱歉,原本我也没想就带这么少人,但王府有王府的规矩,我也没办法,好在我今日出门没人拦我,若是让崔管事知道我今日是去讨架打的,他铁定得躺在路中央,不让我出来。”

    “呵呵……”韦艳蓉掩嘴而笑,“小王爷出行还不如我这女子家呢?”

    “郑世伯肯放你出来?”

    “他一早便去早朝了,不是都说北边要与魏国有大的战事了吗?他如今是顾不得我,心早就飘到前线去了。”韦艳蓉的脸上笑颜不断,似乎与萧宇同行,让她心里少了之前的那份紧张与不安。

    这时,吕斌带着那十几个勋贵子弟纵马来到了萧宇马车的一侧,他们带着的那些家丁护院都汇入到马车后面都人流之中,一行人浩浩荡荡往南面秦淮河上那座舟桥而去。

    吕斌与萧宇之前见过,萧宇只记得他是平固县侯吕僧珍家的二公子,两人相互抱拳行礼。

    吕斌态度恭谨而谦卑,他又将身旁那些贵公子门一一介绍给了萧宇。

    每个人似乎都有一些勋贵重臣家的背景,那头衔多的让萧宇一时记不过来,只得一味地抱拳拱手,顶多再加上一句久仰的客气话。

    寒暄过后,萧宇再仔细打量着车外的那些人,除了韦艳蓉一如既往的泰然自若,其他人脸上似乎一直保持着一种恭维暧昧的笑意。

    但萧宇注意到那种笑意的背后似乎还带着某种惴惴不安。

    萧宇跟韦艳蓉随意地聊了些话题,他见吕斌似乎总想插话,又插不进来,便扭头对吕斌道:“吕兄,本想骑马和你们同行,身上有伤,骑马又不方便,只得坐车了……”

    吕斌听萧宇带伤而来,心中似乎又燃起了希望:“小王爷,有伤而来,那是不是已经有了什么对策了?”

    萧宇笑了笑,他注意到韦艳蓉看吕斌的眼神中似乎夹杂着些许的鄙夷,便大概猜到了个一二。

    “尚无对策,我是希望以和为贵,这需要跟对方谈,谈得拢那就是朋友,谈不拢……”萧宇无奈地看了眼韦艳蓉,“那就动手把郑元仪他们给抢回来!”

    吕斌撇撇嘴,脸上依旧带笑,但心里却依旧没底儿,这种架他原来打过,哪方人多势众,哪方占优,他只希望对方轻视他们,借天气不好,今天爽个约,最好来的人比自己这边要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