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骗人!”

    “骗人……呵呵……”张琴言笑了笑,笑中似有哀婉凄然,她话锋一转,“当年……说到当年,我张琴言是否真的该感谢你不杀之恩?”

    “那倒不必,毕竟姊妹一场,你说过,你会隐姓埋名,再不出现在这世界上,不管你是如何进入这江夏王府,你肯定另有图谋!”

    “无非是荣华富贵,锦衣玉食,除此之外,我还能图某什么?”张琴言冷冷瞥了红绡一眼,“想拥有这些的话,小王爷那个人我也想要,我与他琴诗相伴,福爱绵绵,是不是也能成就一番佳话?”

    “你……不要脸,贱人!”红绡骂道。

    张琴言笑道:“人贱才有手段,红绡,你不会真的喜欢上他了吧!阿娘没教你,对男人付出真心会是什么下场?”

    红绡握紧了拳头,身子微微抖动。

    “算了,我张琴言也算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多亏你当日放我一次。但死过一次我才明白,活在这世上我到底想要什么,我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

    张琴言那张美丽的鹅蛋脸上带着邪魅的笑,她转身走回了屋子,只留着红绡在外面默默地站着。

    ……

    萧子潜小心地走到了屋门前,透过破碎的窗纸向外望去。

    见年轻的皇帝已经带着他的銮驾和依仗离开了,直到这时,他才将提起的心又咽回到了肚子里。

    他叹了口气,才拖动肥胖的身躯坐回到了睡榻前。

    他沉吟片刻,依旧搞不明白萧玉衡今夜前来的真正目的。

    这位性格多变的年轻皇帝,花样繁多,这被关押的三年多的时间里,他也受尽了各类折磨,让他苦不堪言。

    对于刚刚皇帝前来向自己问策,在他的理解当中,这应当是皇帝对他的再一次的试探。

    刚刚在皇帝面前卜的那卦,既非国运,也非胜败,他那卦只是在为自己卜了个吉凶。

    从卦象上看,非吉非凶,只是个中卦。

    无论皇帝是出于什么目的,因此“中卦”他才敢大起胆子向皇帝献策。

    以他多年来对朝廷内外所知官员的了解,能够接替裴书业镇守南徐州的最佳人选当属一杆银枪直闯敌营,能文能武刘伯宣。

    这其中自有他江夏王的一点儿私心,多年来刘伯宣一直都是他的心腹爱将,可惜一代英杰如今不知身在何方,或许只能江湖飘零,了此一生罢了。

    其次之选,他认为是曹景宗。

    曹景宗生活混乱,骄奢淫逸,但却不能因私人问题而否认他在统御军队上的能力,尤其是他在齐军中的威望,有他在或许能勉强压得住跟随裴书业多年的那些骄兵悍将。

    但是,若曹景宗改任南徐州,那将会在荆襄与徐兖之间出现一条无大将之材镇守的真空地带,所以动曹景宗难。

    再次之选,他想到的便是裴邃,这并非是因为裴邃能力不足,只因他在军中资历尚浅,没有韦睿、曹景宗在军中的那般威望。

    为了缓解裴邃在治军上的压力,他才提议裴植出任上阳太守,有裴植在,对于稳定那些骄兵悍将的人心或有帮助。

    对于如此谋划,萧子潜还是动了很多心思的,同时他也在暗自里观察皇帝。

    他从未见过萧玉衡向今晚这样向他虚心求教,也没见过他得到答案时的释然与轻松,而这一切都让萧子潜感慨良多。

    无论如何,今晚的偏殿将是平静而安宁的一夜。

    萧子潜缓缓起身,向着外面的院落走去。

    刚迈出屋门,就见到他的七弟九江王萧子启和老迈的冯内官纳凉完后,准备回各自房里睡觉。

    见萧子潜走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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