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宇随和地笑了笑。

    张琴言这时才想起来几人都站在外面,赶忙道:“奴只是说话,忘了请两位到屋里坐了!”

    说罢,张琴言便引着萧宇和晴雪往屋里走去。

    屋里异香扑鼻,置琴的桌案旁香炉里不知熏了什么香。

    萧宇大略打量着屋内的陈设,却是极尽简单,只有床榻,屏风、桌案、衣柜寥寥数物,只觉得住在如此简单屋舍之人生性淡雅,却少烟火气。

    晴雪却似乎不在意这些,进屋就与张琴言热络地聊起了天。

    “张姊姊,今日何故少弹了半个时辰?”

    张琴言抬眼看了看萧宇,道:“方才家翁来过了,与我说了几句话,所以……今日就少弹了些许时辰,却不想到被你抓了个现形!”

    萧宇也注意到张琴言虽然在与晴雪说话,但眼神却一直往自己这边瞥。

    萧宇淡然一笑:“不必在意我,我随便看看,你们女孩子该聊什么就聊什么,我全当听不见!”

    萧宇的话让张琴言一脸错愕,她又不安地看向了晴雪。

    “张姊姊,我说什么来着,咱们小王爷是最好不过的主人,他出身高贵,却从来不会在下人面前摆架子,也不刁难欺辱人,还……”

    萧宇赶忙摆摆手:“别夸我了,这么说来我听得都脸红了,怎么不说本世子是这建康城第一大笨蛋呢?”

    晴雪笑得合不拢嘴:“看吧!小王爷与别的主人不一样,他最爱自污,他不傻不笨,只是和别人不一样,有这样的主人那真是咱们做奴婢的天大福分!”

    张琴言陪着晴雪笑了笑,那双清水般的眸子时不时地瞥向了萧宇。

    他看上去似乎并不羡慕晴雪,那不时瞥向萧宇的眼神中虽有几分明艳,但也保持着些许的分寸与疏离。

    张琴言给人的感觉,骨子里是骄傲的,神情中不时表现出的慵懒和冷艳对于某些男人也许是致命的。

    萧宇嘴角浮现出一抹坏笑,被张琴言立马捕捉到了,这女子脸上似乎便有了种成竹在胸之感。

    她不再去看萧宇,只顾与晴雪谈笑。

    萧宇背对他们转过身去,像是去看那扇屏风上的丹青,嘴里却骂道:“真是个拙劣的心机婊……”

    “小王爷,张姊姊说想为小王爷专门抚琴一首,不知可否!”

    萧宇回过头去,爽朗道:“好啊!”

    ……

    一串橙红色的灯笼在高大宫室建筑的阴影下穿行,负责守卫宫禁的侍卫见到之后,都规规矩矩地站到一旁,目送着这队伍的离去。

    萧玉衡走得很急,他本就体虚,走不了多久他已经气喘吁吁了,浑身上下出了一层虚汗。

    高内官身材肥胖,加上年纪也大了,即便如此他依旧能紧紧跟在皇帝的身后,时不时面露难色。

    他劝慰道:“陛下,别累着了,赶紧上龙辇吧,还有小半程路要走呢!”

    萧玉衡脸色一冷:“真的皇叔何故居于偏殿,献策者当诛!”

    高内官吓了一大跳,他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当时为什么会把两位王爷都关到了偏殿。

    好在萧玉衡心里装着别的事情,便再没理会高内官。

    高内官也不敢再多说话,只能趋步在后面跟着。

    道路渐渐难行,年久失修的石板路上凹凸不平,野草肆无忌惮地在此间疯长。

    在萧玉衡的印象里,先帝大兴土木扩建的建康宫是富丽堂皇,极具奢华的,却没想到还有如此难行之路,真不知道每年拨款用在修缮宫室的银钱都到了那些奴婢的腰包里去了。

    高内官看出了皇帝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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