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大,几十个身着各种不同装束的宫人站在这里并不显得拥挤。
只见一个衣着考究的年长宦官正一本正经地站在院子中间最显眼的地方。
在他的身后还有几个看上去级别较低的宦官,他们脸上表情各异,有人谦恭有人傲慢,还有的不停打着呵欠。
而几十个禁军的壮汉则手举火把威风凛凛地守在院落各处。
萧宇没见过这架势,他正茫然四顾的时候,赵管事拉着他的手硬生生地把他带到了年长宦官的跟前,拽着他的衣角就要下跪。
“莫跪了,没有圣旨,只有口谕。”那宦官嫌弃地撇了一眼眼前这对主仆,“皇上说了,传猪王世子萧宇进宫见驾,进宫前清洗干净了,别把猪身上那股屎臭味都带到皇宫里。”
宦官话音刚落,就听见了几声低沉的调笑。
猪王世子?
萧宇撇撇嘴,这个头衔怎么听都像是在骂人。
就在这时,又是那种过电般的痛楚再次席卷了萧宇的大脑,一些关于这一世的零碎的记忆一下子都涌入他的脑海。
他叫萧宇。
对了,在这个世界里他也叫萧宇!
只是这个身体里那些模糊的记忆大约只在十岁那年就戛然而止了。
他只记得那个夏天他爬树掏鸟蛋,却不知道为什么从树上掉了下来,之后的事情确实都想不起来了。
而除此之外也只有一些生活中的琐碎片段。
他少年丧母,关于父亲的记忆却是无比深刻。
他的父亲名叫萧子潜,是当今皇上的亲弟弟,赫赫有名的江夏王。
至于……那个“猪”王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萧宇正想到这里,只听“哄”的一声,一桶冷水已经从他的头顶上直灌而下。
一种刺骨的寒冷让他一下子喘不上气,他抖若筛糠,而他的耳边传来了宦官和侍卫们不怀好意的笑声。
他大口喘息着,当头冷水却让他的大脑在这时候异常的清楚起来。
他抬起眼睛,看着眼前那一张张丑恶的嘴脸,只有赵管事在那里苦苦地哀求:
“求……求内官高抬贵手,小王爷再怎么说也是金枝玉叶,他受不起这冷水浇身……况且他还是当今皇上的亲堂弟啊!”
“哈哈哈哈......”
赵管事的告饶声非但没让那些宦官们收敛,反而引来了他们的哄堂大笑。
“皇上的亲堂弟又怎么样?他只是个撞坏了脑子的傻子。”
“还是傻子好,他要是个正常人的话,恐怕现在脑袋早就搬家了。”
“你看他这样,比那些关在宫里的王子王孙们是不是还强上一些。”
“还不都是一样,猪狗不如。”
面对如此的冷嘲热讽,萧宇似乎感觉不到一点的愤怒,他只是有些茫然。
他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这位本应养尊处优的世子身陷囹圄,甚至连皇族尊严都被眼前这些狗奴才任意践踏?
他从来不是傻子,他只是在那些人的污言秽语中寻找着每一个对他有用的信息。
又是一盆刺骨的冷水灌顶而下,耳边除了赵管事苦苦的哀求外,便是那一声声肆意妄为的哄笑。
“滚开,老头!再多嘴就把你扔到冰窟窿里去,冻你个三天三夜。”只见年长的宦官一脚就把赵管事踢倒在地,“再说……就是亲兄弟那又能怎么样,皇上不是照样全杀吗!这可是皇上的旨意,赶紧给他弄干净了!别让皇上等急了!”
只见两个高大魁梧的御林军兵士一左一右就把赵管事像拖死狗一样拖到了一边。
而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