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能活下来,将来必定是余州的心腹大患。

    所以,哪怕是在大军之中冲杀的霍青,也在时刻关注着中军大帐这边的动静。

    此时,一看到一伙人骑上战马,在数千军队的护卫之下,向着扬州东部狂奔而去,霍青就立刻就想到了对方的布置。

    “好一个老谋深算的老家伙,之前派过去大军也就罢了,连船竟然都没撤走,反而成了他么撤退的退路。”

    这一点也是霍青没有想到的,同样负责截杀这波大军的余飞也没有想到。

    甚至就算想到了也没用,敌人在江面之上,他们除非埋伏在敌人登陆之处,否则这些战船即便看到了,也就是射几箭罢了,根本威胁不到人家。

    霍青心有不甘,手中长枪一摆,瞬间扫灭数个敌军,同时转头对苏定北喊道:“定北,你给我带一千骑兵追杀萧阀联军的郑希龙,他们打算乘坐战船逃走。”

    苏定北大喝一声,手中战枪舞的宛若花一般,左右突刺,前击后扎,转瞬就击杀了七八个敌人。

    听到霍青的命令,大喝一声,对着跟在身后的骑兵大喝一声:“跟我走!”

    随后调转马头,直接向着中军大帐所在的方向冲杀而去。

    战场上其他萧阀士兵这次是真的舍生忘死,完全没有投降的意思,奋力阻拦,竭力拼杀,给余州大军也造成了不小的伤害。

    而另一边的余州禁军步卒,则是步步为营,只要敌人进入射程,就是一阵箭雨覆盖。

    若是有敌人冲到近前,则前面的禁军就抽到近战,后面的禁军则继续箭雨覆盖敌人后方。

    他们的攻击极其有层次感,前方抵御,后方攻击,甚至还有盾阵,枪阵,几乎变成刺猬,让汹涌而至的萧阀联军有力无处使,反倒自己死伤惨重。

    尤其是随着骑兵大军的屠杀,再多人,再坚定的战斗意志也毫无意义。

    胜利的天平早就向着余州偏转。

    尤其是当骑兵越来越多的从后方冲杀上来后,整个萧阀大军又失去了有效的指挥,各自为战之下,更是无力抵抗。

    最后,十几万大军,活下来的不到三万人,其中光是重伤垂死的就好几千。

    而苏定北虽然速度足够快,可是终究距离太远,中间还有萧阀大军的阻拦,当他赶到岸边的时候,郑希龙已经率领一万多大军登上了战船,远离河岸。

    站在战船上,郑希龙看到一位满身杀气的年轻小将带着一队骑兵赶来,目光冷冽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