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迢迢的来了,你们却反了,草!”

    他在那里气得破口大骂,但是他身后的士兵们却与有荣焉。

    打打杀杀的有什么好的,可以不死人,等回去了老婆孩子热炕头多好,他们虽然心中也有杀气,但可没像薛大磊一样,憋了很久无处发泄。

    单膝跪地的一众燕州军士兵闻言,心中也不免有些紧张忐忑,难道还要站起来拿刀再打一场?

    大个鬼,谁活得不耐烦了,非要和你打,老子们早就了解过禁卫军的军纪,不能大骂虐待投降的士兵,要善待,这一点是非常明确的。

    打不过就加入,这就是他们的想法。

    薛大磊坐在马背上骂了半天,口水都快干了,下方这些人动都不动,让他有力无处使,顿时意兴阑珊地摆手道。

    “行了,你们厉害!来人,打扫战场,救治伤员,嗯,看看有没有撞死准备偷袭的,这些人可以见见血……”

    话音刚落,那些横七竖八或躺或卧在地上的士兵呼拉一下就爬起来一大半,甚至后面还有数十个强忍着被弩箭刺穿的身体,也坐了起来。

    “行,就冲你们这股子劲,老子就做主收了你们了,等你们经过严格的审查,就可以加入禁卫军后备序列,等什么时候有缺额了,或者殿下准备扩大禁卫军规模了,你们就可以直接顶上。”

    “谢将军!”

    残存的三百多个燕州精锐士兵轰然应诺。

    对他们来说,余州军才有希望,燕州军只是走狗。

    随后,薛大磊派人将被俘虏的十六个士兵找到,发现其中有两个是他的人,有两个是程森的人,算是各损失了两个,也算公平。

    这些人都是死在杜盛的刑讯之下,可惜,杜盛已经被程森给杀死了,想报仇也没机会。

    后来俘虏的这些人都是单纯的士兵,没有那么多坏心眼,并没有继续刑讯,所以剩下的十六人也存活至今。

    幸运的是,这次主事的刘七竟然活了下来,不过身上却受了不轻的伤,若是不好好救治,很可能会留下病根,再也无法成为战士。

    于是薛大磊亲自带路,将人送到了一处偏僻些的医馆之中,交给以为年纪不小的老人救治。

    “于老伯,我是老薛家的大磊啊!您不认识我了?”

    于方平身体很是硬朗,眼不花耳不鸣,精神矍铄,白眉白须,看起来仙风道骨的。

    “嚯,没想到大磊你这都当将军了?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