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出去像什么话?

    “干什么?”

    “你踏马还有脸问老子干什么?”

    被这般反问,李恪心中怒火更甚。

    只见李恪抡圆了拳头,“嘭”的一声沉闷的声响,这一拳就砸在了对方眼眶上。

    “哎呦!”

    一拳下来,吴用顿时痛呼一声,直感觉眼冒金星,左眼的视线都模糊了。

    此时此刻,在场的其他人也终于反应过来,但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劝架。

    眼下这人是谁?

    可是如今他们的顶头上司。

    因此只得口头劝阻。

    “安抚使大人,别打了,别打了!”

    “吴王殿下,此举不妥啊,吴大人可是御史台的侍御史啊!”

    “殿下别冲动!”

    众人七嘴八舌的劝阻,吵得李恪更是心烦意乱。

    “全都给老子闭嘴,谁再敢劝老子,今天连你一块儿打!”

    李恪不胜其烦,直接大声说道。

    话音落下,在场的人纷纷闭嘴,大眼瞪眼小眼的看着这一幕。

    心中却依旧懵逼。

    这怎么就打起来了?

    周围都安静下来,李恪看向捂着左眼的吴大人,冷笑一声。

    “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的那个狗屁赈灾策略,究竟害死了多少人!”

    “你不知道吧?”

    “那老子来告诉你,是一万四千六百五十二人!”

    “这些人本来都有机会活下来的!”

    吴用捂着脸,听见这番话,下意识地就辩解道:“殿下有所不知,当时的情况,确实是不允许进入沧州。”

    “老夫也是没办法!”

    “滚犊子!”

    “没办法个鸡毛,你当老子什么都不知道?”

    “你们就是怕死!”

    李恪直接打断了他,冷冷地望着对方。

    什么徐徐图之,都是狗屁!

    灾情十万火急,又他妈不是攻城略地,谁等你徐徐图之?

    没错,怕死是人之常情!

    特别是在如今的情况下,对付天花根本没有特效药,只要感染了,就很有可能治不好死去。

    但这并不是你吴用的理由啊!

    “吴用,你如果是个普通郎中,你怕死,所以你选择不仅进沧州,这没什么。”

    “本王也不会说你什么。”

    “可你是大唐的官员!”

    “是当今圣上钦点的河北道安抚使!”

    “告诉我,安抚使的任务是什么?”

    “是,是赈贷灾区、蠲免财税、察访吏治……”

    吴用看着对方骇人的眼神,咽了咽口水,结结巴巴地回答道。

    “那我问你,你做到了吗?”

    “我……”

    吴用语塞,一时间无法回答出来,便是连直视李恪都做不到了。

    李恪见此嗤笑一声,松手站了起来,本来还想着再打他几拳,如今却是没这个兴致了。

    无论再怎么打对方,已经死去的人又不可能复活。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担君之忧,此乃为臣之本分,你又做到了何种程度?”

    “此次赈灾,你吴用玩忽职守,致使数万百姓被瘟疫折磨死去,老子定然要好好参你一本!”

    说完这句话,李恪也懒得再搭理对方,转身走进了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