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秘密之后,会全力追查真相,最终会和太子撕破脸,而他大可以坐山观虎斗,收渔翁之利。”

    李恪的话字字句句都戳在田文宾的心里,他根据现有的线索推导出事情的来龙去脉,令田文宾的内心带来巨大的压迫感。

    他就算不说出实情,感觉李恪也迟早能挖出全部真相。

    “看来你没有什么要补充的,也就是说我的猜测都很准确,魏王用了一些手段将郭迁手中的信拿到手,然后又让你特意将他约到悦来客栈,杀了他之后把信放在他身上,这件事就这样强行跟我扯上了关系。”

    李恪说到这里,外边传来赵明的声音,“殿下,我们已经在官道截获了田家的马车,车上一十三人悉数带到。”

    听到这个消息,田文宾面色惨然。

    他在干这件事的时候,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这个最坏的打算并不包括他们全家都要为此事遭难。

    “吴王殿下,请不要伤害我的家人。”

    李恪没有理会他,径直走出了船舱。

    他看到赵明他们控制了三驾马车,一行人中包括了田文宾的夫人,儿女,还有年迈的老母亲。

    “你们不用害怕,我只是请你们过来帮个忙而已,等事情了结之后,你们可以自行离去。”

    说着,李恪走到田文宾女儿的面前,微笑着说道:“这个东西借我一下。”

    十三四岁的小丫头,低头看向系在腰间的香囊,战战兢兢地取下来递到了李恪手里。

    “多谢。”

    他客气地道了声谢,笑容亲切而友善。

    等再次走进船舱时,田文宾早已如坐针毡,他急切地抬头看向李恪,早已没有了之前的底气和决心。

    李恪把香囊送到田文宾眼前晃了晃,继而说道:“田大人,你要是为知己者死,那我绝对成全你。能赌上一家老小性命也要效忠魏王,如今有这份骨气的人实在不多了。”

    “不,殿下,请容小人说几句。”

    “说吧。”

    田文宾的心理防线,在这只香囊出现的一刻就彻底土崩瓦解了。

    他老实交代了一切,果真跟李恪所说的没有多大出入,同时他表示愿意俯首认罪,但希望能放过他的家人。

    李恪摇了摇头,叹息着说道:“如今要害他们的人可不是我,你跟我说得着这事吗?”